清晨,在节目组安排下,四位oga提早到达备好的约会地点。
喝酒蹦迪大半宿,alpha们坐在茶几边,或多或少都有点困怠。
桑致年纪轻酒量不错,看着还比较神采奕奕,垂眸用汤匙挖着烹饪许久的酸笋汤;牧彦周本就是夜猫子,他晨间一向活力不多,就坐在一旁支着下巴发呆发愣;而几乎没接触过酒精的容叙凌则本能受大脑潜意识的支配,像是生理反射,视线黏在谈宴身上。
谈宴与平日无二地从容喝着冰咖啡,他轮廓硬朗,下颌缀着细碎干涸的血痕,因唇角未带笑显得疏冷。阳光漏过梧桐直应进他的瞳,映在他的虹膜,令容叙凌联想到黑洞——可以轻易吸引所有猎物,并将他们在全部奇点撕裂。
“有事么?”谈宴看向盯他过久的alpha。
说来可笑,即便这位少将为他进行口交,他依旧没把alpha加入性取向。
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盯着谈宴的少将脸“唰”一下烧起一团云,他故作冷静:“没事,就是有点喝醉了。”
好在c的到来避免掉他的尴尬。
“早上好,大家,”走进房间的沈遥星没察觉到微妙的氛围,他站定在茶几前,简单介绍起今天的活动,“我带来了四位oga亲手制作的礼物,”他将四个风格迥异的物件一一摆在桌面,“选择后,今天行程就是同他共同开启一段有关这件物品潜藏含义的约会。”
他说:“大家可以商量着选择自己喜欢的那件,或者可以按照往期嘉宾那样,根据猜拳、转盘、骰子大小先后选择。”
第一件物品精致漂亮是个橡皮泥制作的i法甜主题甜品台。第二个则是张有着对情侣背影的中学学校照片,青春又极具氛围感。第三件是张机甲馆蜡笔手绘贺卡,第四件则是一个蓝色系包装的盲盒。
谈宴大体扫了一眼这四个物品,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那张相片。他对恋爱并不感冒,他对恋爱提供的情绪价值没有半点需求,oga在他眼中的作用限于性也只限于性。
当然,他也并非没有真诚懵懂的时候,但真要追溯那点纯真的好感,只能追到中学时期。
再者,照片中的学校,是他的母校。
韩高黎站在蓝星高等中学门前,手中提着两杯网红奶茶店点好的饮品。伴随脚步声,他抬头,看见来人,眉间划过错愕。
“早。”谈宴招呼道。
alpha穿一身印着星际语的黑白t恤,套着宽松的牛仔裤,休闲舒适,比平时多出些慵懒的街头感。即便他眉骨锋利挺拔,眉宇间浮着凛冽和傲,纹身盘绕手臂,依旧显得过分容易接近。
这种与平日大相径庭的谈宴,令韩高黎如此直白清晰地认识到——他和谈宴,在约会。
他嗓子突然有些干:“早上好。”
谈宴点头,左手施力,接过韩高黎的背包,在oga为难的迟疑声中婉拒不合口味的饮品:“我拿就好,奶茶不需要。”
“不甜的。”韩高黎说。他见谈宴依旧不为所动地拒绝,没再勉强,但脑子一抽,手竟主动伸向谈宴的手。
没有任何阻碍。
谈宴床上各类oga都惯会撒娇卖痴,哪怕跪在地上穴都被操翻操烂,依旧会大张着腿小心翼翼去摸谈宴的衣角吻谈宴的手。所以,谈宴不太明白韩高黎这份青涩,他将指搭在oga虚虚搭在他手心的指上,回握,十指相扣。
谈宴的掌心干燥的温热,热度令韩高黎身体肉眼可见的战栗了了一下。oga垂眸认真用余光打量谈宴欣长的指,眸里满映着谈宴手上的青筋,那脉络蔓延至小臂,是充满力量感的性感。
日常星际网冲浪的他不合时宜地想起综艺回放中“路过被daddy抠了一下,好无助”的弹幕,不太自在地手心开始发汗。
真丢人。他想。握个手就这么没出息。
“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他不明白他不上心用来应付一张相片,为什么会入谈宴的眼。
他想起前天晚上射他一脸的精液和昨天早晨压在他下唇的指,脑中无法克制地划过“说不定他对我有些好感,说不定我就是特别的”想法。
谈宴在蓝星高等中学的求学记录已被抹去,他同韩高黎不熟识,随行摄像头还在一旁忠实记录互动,自然不会提及这段过往。
alpha见oga一次次觑他眼睛的小动作和快溢出的希冀,散漫的神色透点无所谓的笑意,淡淡打破oga不该存在的幻想,随口找了个理由:“褚晗在这里上过学。”
“…“一段沉默。
韩高黎明知他应该替褚晗感到高兴,开口却是干巴巴的:“哦。”
“那挺好的。”
他察觉不到也不想承认的醋意随这五个字藏都藏不住地漫出来。他开始反思,可能是因为掌心的温度灼烧了他的心脏,也可能因为鼻息间alpha身上苦涩令人上瘾的气息令他心猿意马,所以他才不可理喻地对alpha升起不该存在的占有欲。
谈宴听不到oga快叫嚣出胸腔的心跳和那一筐怯懦的想法,也丝毫不去理会韩高黎阴阳怪气的醋意。
他从不在意自己的话会给他人带来怎样的伤害,当他把话说出口后,接受事实消化情绪就是对方应该做的事。
察觉到alpha的冷漠,韩高黎想要开口补救,但一切合适的话在他舌尖绕了几圈又被吞回喉咙。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自虐似的去问一个看上去就情史极为丰富的alpha的过去,但他似乎需要急切证明,褚晗在alpha心中不过如此:“你中学时期有过喜欢的人吗?”
谈宴俯视oga一切的龌龊情绪,他见过太多争宠谄媚的oga,韩高黎不自知的雄竞心理只令他感到好笑,他看向一旁荣誉榜,轻描淡写:“每个alpha都会欣赏旗鼓相当的对手。”
伴着这句话,韩高黎浅淡温顺的表情被嫉妒扭曲个变形。他齿列磕了磕唇,也跟着笑着附和,好像这样就能表示他并没有被谈宴的言语被伤害到:“嗯,挺好的啊。”
韩高黎的消极情绪波动不到谈宴半分,alpha任手上那只手随oga的情绪挣扎、颤抖,他不解oga主动招惹却生闷醋的无理取闹,心底不耐,但还是在掌心添了力,将oga的手握紧。
这掌心的交汇令oga无可救药地又安下慌乱的心脏。
站定在荣誉榜前,谈宴不紧不慢浏览着每一张新面孔。
他的确对曾与他在荣誉榜并肩过的oga产生过好感,但那点好感更应称之为欣赏。
被放置在一旁的韩高黎见谈宴将目光短暂停留在容貌仅算清秀的oga脸上,没话找话:“我中学时班上alpha都会更欣赏外貌出众的oga,你…”他想夸谈宴不肤浅,同那些alpha不一样。
但谈宴偏头,眸是阳光照不亮的沉,打断他:“不是。”
“无论alpha、beta还是oga,慕强是一切生物的天性,无一例外,”他说,“在青春期都会对优秀的异性心存好感是件很正常的事。”
“不过大多人畏于承认。”
韩高黎哑了一瞬。
半晌,他还是盯着alpha挺拔的脊背,酸胀着心脏说:“你的初恋肯定也是个很优秀的人。”
谈宴眉微皱:“我没初恋。”
他是个自负自恋至极的人,没人能拥有和掌控他。他的第一次,都是坐在床上,将掌心的温热与性器的热度相融。他呼吸滚烫又急促,指搭在龟头,尝试、缓慢地揉搓性器,散漫渐入快感,温柔用拇指取悦冠状沟,用指节摩挲柱身每处跳动的青筋。
他身体里流淌着天生冷感的血,如同被剥夺青春期的一切懵懂和羞赧,根据生理知识感受接纳自己的一切性欲,完成自我取悦。
谈宴曾是蓝星高等中学的风云人物。十六岁的他身高已经直逼一米九,在一众alpha间鹤立鸡群,无意间回眸的侧脸就能引起oga的起哄和不间断的“小声”探讨。
他循着自己制定的固定轨迹前行,永远是荣誉榜上遥遥领先的第一名,是稿件被所谓爱慕者盗走后依旧临场沉稳组织出十五分钟演讲稿的学生会主席。
家世显赫,样貌英俊,没谈过恋爱,成绩优异,太多爱慕他的人都说他是文学作品里走出的主角。但他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冷淡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的傲却在无声间告诉明恋暗恋他的beta和oga,他谢绝臆想和观赏。
也有alpha在校园论坛吐槽,谈宴为人太装太傲,在给他迟到记过的时候,他还窥到谈宴手表上音乐播放的曲目,那是首非常激烈的摇滚乐。
夜深人静,那双无数爱慕者猜测会在钢琴黑白键飞舞修长冷白的手会随主人的欲望探到胯间,他主导、探索、审视自己的欲望。
适量享受,永不放纵,从不沉溺。
是的,冷淡,疏离,反差,这就是中学时期的谈宴。
谈宴没有初恋。这认知令韩高黎心底划过雀跃,他面色不显,却忍不住去确定:“没有初恋…所以前晚,是你的第一次么?”
尽管很遗憾那天同alpha做爱的是褚晗,但念及他们曾经的关系,他认为那晚精液洒在他脸上也是件足够令他高兴的事。
很少有人能戳中谈宴的笑点,但oga这句天真到纯真的话还是令他短促笑了一下。
他说:“不是。”
“恋爱和做爱是两回事。”
韩高黎唇角浅淡的弧度还未来得及消失,心脏先被这话伤得一哆嗦。
“嗯,也是。”他说。
语毕,他还是不死心,旁敲侧击起alpha的性爱史。
谈宴首次做爱的对象并不是他欣赏的oga,而是他的同桌。
蓝星高等中学的每位学生要么成绩优异要么家世优越,因此,班主任向来秉持谁都不得罪的中庸理念,在每学期初进行抽签排座。
他为人冷漠,但并非不合群,再加是班长,自然了解他新同桌时常受到校园霸凌。
并且,在与他成为同桌后,oga遭受的各种暴力到达最高峰。
“所以你帮了ta,然后…”韩高黎漫无目的设想。
向来就事论事的谈宴不理解韩高黎对他到底哪来的这么多滤镜,直截了当:“没有。”
他不是圣父,虽不吝于随手帮自救的人一把,但绝不会主动去做什么乐于助人的事。
oga并不蠢,又或者说,如果她是蠢货,那同谈宴这辈子的交集注定仅流于表面的同桌关系。
她知道太多人爱慕又畏惧这位alpha。所以,她会在早自习前小心翼翼求谈宴一份他爱慕者摆满他书桌的早餐,会在中午食堂用餐时主动蹭到他身边请求拼桌,会在放学后不远不近黏在他身边,仿佛两人关系亲密。
谈宴自然能看出oga的小心思,不过她做事算进退有度,他又没趣和一个oga计较,将她的生路打断,便对沸沸扬扬传来的恋爱言论持默认态度。
他们心照不宣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直至有次放学,谈宴同班主任商量完家长会安排后,因突发易感期,坐在教室,发信息让司机帮忙带支抑制剂。
主动包揽谈宴一切值日的oga在完成任务后无知无觉走了进来。
“出去。”alpha嗓音沉沉。
oga眨眨眼睛,走出门,却又在不到一分钟内折返进来。
两人已经走进空无一人的教学楼,韩高黎后背紧贴在冰冷的墙面,仰起头,缓慢又虔诚地用唇去触alpha性感的喉结。
“所以…她说了什么。”他知道,面前这位alpha从未短暂属于过他。但一想这几天节目中,alpha插进别的oga甚至alpha体腔内的性器,令他忍不住抛开廉耻,想知道他哪里不如其他人。
谈宴虎口桎住oga的颈,他见手下人酸涩屈辱的模样,眉梢轻挑,限制他的呼吸,同时也剥夺他一切多余的主动。
“她说,”他平静陈述,“她没穿内裤。”
oga站定在alpha身前,见谈宴冷淡的模样,咬了咬唇,害怕又倔强地跪在上。她小腿包裹堆堆袜,随动作,校裙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她紧张到牙齿打颤,见alpha垂着那双沉黑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向她,穴诚实地止不住抽搐,淫水滴滴答答打湿地板。她双手捧起alpha指尖,如同忠诚的信徒,垂颈吻了上去。
“谈宴。”她膝行上前,主动在谈宴沉静的目光下,毫无羞耻心地用逼缝蹭alpha的鞋尖,这反差的一幕好似此时不是alpha的易感期,而是oga的发情期。
她的阴唇不带半根毛,小声解释她是天生白虎,很好操。还是后来,她才主动同alpha认罪,出去那一分钟是拿修眉刀把逼毛全剃了,怕谈宴不喜欢。
她的手指将湿透的逼穴扒到最大,似要证明,她就是最合格的鸡巴套子,能供谈宴发泄一切的情欲和情绪。
话题到这就已经不只进行聊天了。
不知何时,韩高黎的裤子已经完全褪去。
他上身紧贴在墙面,像主动求操的狗,十指扒开后穴,露出因吃醋痉挛不已的生殖腔:“是这样吗?”
谈宴没什么情绪点评:“再贱一点。”
alpha声音太过沉着冷静,命令中不带丝毫怜惜,令oga清楚明白,这就是他一人的独角戏。
“谈宴…”他多希望他的第一次是由谈宴插进来,但无论他怎样违背平日温良的性格搔首弄姿,alpha依旧不为所动。
因动情的穴流下满是信息素的淫水,从生殖腔喷到腿心,竟流到脚腕。
欲求不满,欲壑难填。
谈宴将发骚发浪的oga放置,望向一旁教室,回忆起那段不怎么浪漫的做爱。
“衣服脱光,爬过来。”少年时期的alpha因情欲嗓音低沉喑哑。
oga欣喜抬眸,顺从脱掉校服、内衣和裙子,但当她要脱掉堆堆袜和小皮鞋时,听到谈宴的命令。
“停,就这样,过来。”
这比不穿更令人羞耻。
oga脸红成乳晕的颜色,她托起柔软的胸脯,成只为满足alpha性欲的母畜,用奶子的沟壑去蹭衣冠齐楚的少年的鸡巴。
谈宴拽起oga的长发,冷眼看女孩长长伸出舌头随性器在乳沟间的抽插小口小口舔着他的龟头。
“谈宴,”舔了半天的oga头高高仰着,嗓子被偶尔捅进的阴茎插得沙哑,下贱挺腰去蹭谈宴的鞋,“操进来好不好,我是第一次,膜很好操…”
“我会自己买药吃的。”
这段时间也是谈宴的易感期。
与少年时期不同,他能更好地与欲望自洽。
韩高黎的基因等级不低,虽然两人匹配度不高,但依旧像支催情蜡纸,加之谈宴生理本能作祟,情欲被一寸寸点燃。
九十度鞠躬方便alpha肏弄的oga听到alpha拉链解开的声响。
他心底划过期待。
谈宴掀了掀单眼皮,抬眸,丝毫不带情欲意味的凤眼对上闪烁的随行摄像头,撸动性器。他动作随性,并不急着快感的积累,漫不经心偶尔撞在韩高黎的臀缝,偶尔顶在腿心,看oga抖着腿满眼痴迷却得不到满足的淫态。
他意兴阑珊。
“谈宴。”这种隔靴止痒的瘙痒感令韩高黎恨不得主动摇着腰吞吃下那根他期待太久的鸡巴。
但他不敢。
他的身体随alpha的肏干一颤又一颤,因情欲生殖腔成了喷泉,打湿一片地板。他快馋疯了,谈宴操他也好扇他也好,怎样都行。
他只想谈宴正眼看他。
他唇都是抖的:“你在想谁。”
“嘘,”谈宴的指搭在韩高黎唇上,喉溢出懒洋洋的轻哂,“这样可不像她。”
韩高黎恨他不能成为谈宴的飞机杯,他比鸡巴套子都不如,起码那些性玩具还能得到谈宴偶尔的垂怜和奖赏,而他却只是谈宴对褚晗惩罚的一环,是别的oga的替身,是可有可无。
但他却听从alpha的话,捂住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嘀嗒——嘀嗒——”
伴随泪水和淫水一同滴落在地面,除alpha慵懒的喟叹声外,走廊没有第二道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