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还是温暖的气候,还没到晚上就刮起了大风,随即,下起了雨。
破烂的修道院根本挡不住从四面八方吹来的风,风里夹着冰冷的雨,特里安强打起精神提着灯去检查修道院的用火安全。好不容易在风中走回来,灯里的火光已经熄灭了,特里安感觉由石头垒砌的墙壁里都能渗出水,他伸出手,指尖摸了摸墙壁,感觉潮湿的水汽都带着寒意。
特里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冻到连摸墙壁都是温暖的地步,他冷地连话都不想说,把灯往桌上一放,坐在床边,动也不想动一下。
艾登拿着炉子进了屋,点起炉子,干燥的煤在点燃后发出难闻的味道,像是毛发烧焦,或者是充斥着腐烂树叶与泥土的水没有过滤就直接煮沸时发出的气味。
“特里安。”艾登抱住浑身冰冷的特里安,双手搓着特里安的脸,从脸到手,搓红了皮肤,抱着自己的司祭,让他从冰冷潮湿的气候里回过魂来,“我在这里,特里安。”
“太冷了。”特里安把脸埋在艾登的肩膀上,艾登的身上永远都是温暖的,可以汲取无尽的温暖,“我讨厌秋天。”
“还有冬天。”艾登觉得下午把自己折腾一番的特里安,和现在晚上的特里安是两个人了,但骑士也知道,特里安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种罪。就算在这个修道院待了三年,特里安也没办法习惯这片土地的气候。
特里安的家乡在温暖干燥的南方,那是个气候宜人,终日都能见到阳光、大海、船只的好地方。
“是的,我也讨厌冬天。”特里安继续说,“艾登,我好冷。”
“我再去拿个炉子?”艾登询问,“屋里也太潮湿了,潮湿的环境会让人生病。”
这是圣典上的内容,圣典不仅仅是记录着神的启示,也对人的道德做出了最基本的要求,还有各种各样包罗万象的内容,在未来的几百年,人们会认为这也许是有史以来最早的一本百科全书。也是最早的一本历史书。
可信度还挺高的历史书。
“算了。”特里安说,“早点休息吧。”
艾登抱着特里安躺在了被子里,有些潮湿冰冷的被子也被艾登的体温捂暖了。
特里安闻到了艾登身上的气味,是一些薄荷草药的味道,他蹭了蹭艾登的脖颈,闻着骑士身上草药的香味,心情也变得缓和。“受伤了吗?”
艾登只是说:“没什么大事。”
特里安有些冰冷的手指触摸着艾登的身体,骑士掩盖在粗布下的肉体任凭司祭的手指辨识着身体上的伤口,司祭的手指像是过去的异教徒里那些法师,仅凭碰触就能消除肉体上的疲劳,带来精神上的满足。
艾登没办法告诉特里安,自己更喜欢这样的碰触,而不是别的……
特里安的手指不太安分的伸向了艾登的腿间。
艾登紧紧抿住双唇,任凭特里安玩弄起自己的身体。
在手指的玩弄后,艾登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他最后叫了出来。
艾登痛苦又带着情欲的叫声换回了特里安在精神上的轻松。
“艾登。”特里安轻声说,“我的骑士。”
艾登喘着气,搂着特里安的腰,哄着自己的司祭:“早点休息,明天的早课不可以赖床。”
特里安“哦”了一声,又欺负了一下艾登。直到骑士流着眼泪,红着脸,哀求着司祭放过自己。
“明天,明天再弄……”
只是被手指玩弄而已,可是这种没有直接插入的性交,没有种子播种的土地,再怎么翻弄也是不能结果的。
“明天啊。”特里安分辨着艾登的表情,“好啊。”
完成了每日的功课,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配比染布使用的染料,比对最佳的固色配比。
晚餐也是艾登给特里安拿过来的。
面包和葡萄酒,还有半条鱼。
可是直到过了每晚的检查时间,特里安还没有回来睡觉。
艾登有些担心,披上外衣就去找特里安的踪迹。
结果他还在工作。
艾登只能拿出《圣典》上的内容劝特里安别再熬夜工作了。
“当休息时,不可拖延。”
“是啊。”特里安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和艾登手拉手一起回睡觉的房间了。
两个人一起去检查了晚上的安全情况,在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下愉快地散了个步。
“艾登,我们小时候在伊斯的时候,有一次看到骑士长……”特里安还想说下去,但是艾登却紧急叫停。
“别、别说这些了。”
艾登还是要给赫克托尔留点颜面,毕竟当时两个人看到赫克托尔被特休纳三世抱在窗边,捂着嘴拼命不想发出声音,被肏得浑身通红的样子,实在是太刺激了。
这可比在教皇接见室里看到赫克托尔衣衫不整的样子更刺激。
“来做吧。”特里安小声说,“艾登,你说今晚还会做的。”
艾登抓紧了特里安的手,局促地点点头。
“嗯,做吧。”
进了屋后,艾登脱掉身上的外衣,向床走过去的时候,被特里安叫住了。
“我想……”
特里安对着艾登露出了有些害羞地笑容。
和以前一样,如果特休纳三世给特里安一个纯粹刁难的问题,而特里安知道答案,又不得不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时,就会露出这样害羞地笑容。
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小骄傲。
艾登听到了特里安的要求。他很想说点要去忏悔的脏话,但是他忍住了。
我怎么拒绝不了特里安的要求。
骑士气恼于无法拒绝自己司祭任何荒淫无礼的要求,一边生气,一边乖乖地听着司祭的要求,把桌子上唯一的烛台放到了一边的矮柜上,然后,才爬到了空荡荡的桌子上。
艾登分开了双腿,双手拉起了身上的袍子,袍子下没有任何遮体的衣物。赤裸的肉体跪伏在桌子上,双手分开了结实的臀肉,露出了后穴。
依然穿着黑袍的特里安走过去,像是进行身体检查一样,仔细地检查着自己骑士的身体。
“唔……”艾登的脸涨得通红,但是却还是满足了特里安的要求。
“手指……手指打开了后穴……”他实在说不下去了,这种事情他和特里安很久没干过了。
但是之后会发生什么……艾登自慰的时候也会回忆一下,只要一回忆,身体就很容易到达高潮。
特里安的声音就像是念着《圣典》上面的经文那样平静:“进去了几根?”
“三……四根,特里安,手指进的太深了!”艾登叫了起来,被他双手掰开的臀肉让后穴没有阻拦的被手指玩弄着,后穴被手指打开,感觉到身体里有水流了出来,骑士轻轻摇动腰肢,想要更多。
“不喜欢吗?”特里安的声音平静里带着些笑意,“可是下面的这里……”他另外一只手的手指拨弄着艾登身上女性的部分,裸露在外的肉珠接连几天的玩弄,已经敏感到只要特里安的手指一碰,就会乖乖让穴口喷出水的程度了。
“碰之前就会流水了,现在都喷出来了。”
“哈啊……”艾登轻而易举地就高潮了。
花穴的高潮还没过去,后穴也轻易就被玩到了高潮。两个承受播种的入口轻易地就向着土地的主人摇尾乞怜,渴求着农夫耕种这片饥渴的土地。
“特里安,特里安,求求你,进来……”
“太心急了。”特里安的声音平静温和,没有一点残忍的情绪,像是在安抚刚刚从水里救起的可怜小狗,落水小狗呜咽着祈求着安慰,可是黑袍的司祭大人却只是按部就班地先擦干小狗身上的毛,才哄好了小狗。
“今晚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艾登呜咽着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
他后知后觉地想到,刚才不该回避特里安的性趣。
但是在走廊里被特里安掰开双腿,插入子宫……骑士一想到自己会变成赫克托尔那样的姿态,有些抗拒的同时,却也期待着特里安强硬的要求。
他一定会和现在这样,快乐地接受司祭对自己做的一切。
等到司祭终于进入了骑士的身体,骑士欣慰地哭了出来,娇嫩的子宫口被男性的阴茎顶开,骑士呜咽着,自己的双手一只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子宫被顶开的触感,一只手撑在桌子上,让司祭能够不费力的使用着自己的身体。
“唔、好快……”骑士被色情的性交逼到了快感的顶峰,色情的欲望占据了他的大脑,“特里安,我、我的……”孕育孩子的土地,渴求着被种子填满。
“我的骑士。”特里安轻声说道,“想要生育我的孩子吗?”
“想、想要!”骑士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是被情欲冲昏头脑,在清醒的时候,他也想要孕育自己和自己司祭的后代,“哈啊……特里安,我的司祭……”他结结巴巴的,说着赫克托尔曾经告诉过自己孩子的一些房事指南,“我、我想孕育你的子嗣……”
更加刺激的话他说不出来,完全无法想象赫克托尔怎么能说出那些话。
“哦。”特里安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
艾登察觉到了这一点,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
“搞大我的肚子……”艾登的声音很轻,说出口的话却很下流,“特里安,我想怀上你的孩子,我想不停地被你搞大肚子,我想生下你的孩子……”
特里安深吸一口气。
“哇哦。”他有些吃惊,“那本小册子上写了那么刺激的话吗?”
“快点!”艾登抬高了声音,“认真点。”
特里安笑了起来。
“我要是真这么做。”他说,“艾登你就无法立刻回教廷了。”
艾登只是回答:“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有结论了。”
特里安只是说:“哦,我刚刚下定决心。”
艾登只是恍惚的想,特里安怎么到现在还没放弃。
不过现在他终于放弃了。
这也是好事。
从小到大,只要艾登听到特里安说起什么事情,从特休纳三世给特里安布置的艰难课题被他轻松解答,到赫克托尔向特里安行礼让他非常不自在……艾登从来都是倾听的那一方,他知道特里安说这些事情,不是为了得到回应,而是只想要个倾诉的对象,特里安说得那些话不能被其他人听到,只有属于他的艾登才可以。
我是属于特里安的骑士。
艾登从接受训练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会属于一位司祭,知道世俗意义上定义的“双亲”为自己准备好的位置,但是在那个位置边上的角色是空缺的。
艾登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害怕的整夜都睡不着。
在又一次睡不着时,他听到了叩门声。
半夜来教堂扣门的求助者。
他握着剑,去开了门。
然后,见到了半死不活的特里安。
年幼的特里安,瘦小的个子,半死不活的特里安,病殃殃的特里安。
艾登只要一想到那一晚所见到的特里安就忧心不已,只有看到健康的特里安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艾登才能放心。
那时候还不是特休纳三世的,艾登世俗意义上的“父亲”,和特里安交谈了一会儿。
没多久,特里安就成了父亲的学生,艾登也知道了自己是属于谁的。
“我的骑士。”特里安的声音从艾登的背后传来,艾登感觉到自己后穴的阴茎又变得更大了。
艾登听到自己说:“特里安,我是你的骑士。”
艾登知道自己属于特里安,那一晚自己开门时,见到了会拥有自己的司祭。
他呻吟着,哀求着,恳求着拥有自己的黑衣司祭快点将种子洒在自己的土地上。
“我想要生下特里安的孩子。”艾登流着眼泪,恳求着终于承认自己回心转意的司祭允许他怀上孩子。
拥有两个人的孩子,不是什么单纯符合教义的生育,而是想要拥有自己属于司祭的实体证据。
不只是教皇签发的委任书,不只是赫克托尔一遍遍告诉他的“你的职责就是保护你所效忠的司祭”,而是一个更加明确的,具体的,可以直截了当的证明。
“好啊。”特里安的声音听上去轻飘飘的,承诺就像是一个吻,落在艾登的肩上。
艾登在几秒钟的恍惚后,才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吻。
他有些困惑的扭过头去,看着特里安那依然在微笑的面孔。
他总是这么笑。
艾登有些迷糊的想着这件和性爱无关的地方。
特里安心情平静的看着艾登那被情欲控制的面孔,自己的骑士在自己的掌控下陷入情欲的网,在爱与欲望中露出这幅完全被自己掌控后才暴露出的……色情到极致的面容。
“在想什么?”特里安甚至有闲情逸致的观察着艾登此时的每一个微小的变化。
“特里安。”艾登沉默了一下,随后,在特里安的注意下,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你为什么在笑呢。”
“我在笑吗?”
在惊讶的沉默后,特里安扩大了这个笑容。
“是的,艾登,我……”特里安沉默了一下,随后说,“我爱你。”
艾登只能回应一个亲吻。
特里安却说:“那你呢?”
艾登涨红了脸,比,哪怕是一些艾登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句子,只要是经过特里安的诵读,就会充满了吸引力。
赫克托尔有时候会来看一看两个独处的小年轻人是不是做了些不恰当的事情,但是每次都只能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看书,散步,还有艾登会教一些特里安剑术上的小技巧。
赫克托尔只是会和主教抱怨。
“特里安不喜欢艾登吗?他们太规矩了。”
主教只是安慰着自己的骑士。
“哦,也许他们被着你已经做了点什么。”
赫克托尔则立刻换了个面孔。
“什么?不,这不行!绝对不行。”
“特里安不会做错事。”主教观赏着自己的骑士生气的样子,继续安慰着赫克托尔,“他不会做任何与艾登分开的事。”
赫克托尔被这句话安抚到了。
“是啊,要不是这样……”
特里安如此珍视艾登,甚至从没提过让艾登换个愿望。
特里安没有从赫克托尔的身边带走艾登,而是为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