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李言惊呼。
“你认识吾?”祭台上的青年一脸疑惑的看向李言,说实话,他也觉得李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两年前,王家大宅和邓九昌一家闹鬼一案的幕后真凶,那个自称司马幽火传人的邪道,就是你!”
青年人听后脸色有些古怪,沉默片刻后怒吼道:“吾想起来了,难怪见到你的那一刻怎么那么眼熟,原来你是那老不死的孙子!你们爷孙屡次三番坏吾好事,今日吾就将你当场格杀!”
李言当听到对方说自己爷爷是老不死,顿时怒发冲冠,运转周身内力,丹田中气灵源源源不断的提供能量,李言眼神通红,似乎想要生吞了邪道。
“只能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今日就送你跟你爷爷团聚,终极大战中你爷爷自爆可还行?那看的真让吾热血沸腾啊!哈哈哈哈哈!”邪道嘲讽道。
“我宰了你!”李言持剑一跃而起,跃到半空中朝邪道当头劈下,他算是明白了,这邪道分明就是邪教余孽,他不死都是天地不仁。
虽然李言也知道对方这是激将法,但是没办法,对方是邪教余孽,无论是出于什么角度,斩杀邪道都是于情于理,更何况二蛋还在他们手中,越拖二蛋的情况越危险。
邪道背负双手,没有丝毫慌张,他不躲不闪,甚至头都没抬起一丝,只是朝李言的方向抬起右手,右手食指与中指合拢,一股无形的能量在他指尖暴射。
这股能量不仅将李言劈下剑气崩碎,连同即将落下的李言也一同击飞,力量之大速度之迅难以想象,李言还未反应过来就再次被击飞出去。
不甘心的李言想再次冲上去,却发现自己竟不听使唤,一时无法动弹,而祭台上的邪道不知何时掏出了一张白色的纸符,邪道只是朝纸符轻轻的吹了口气,李言就如同纸糊的一样,又一次飞了出去,并将后方的墙壁撞裂。
“哼!就凭你,也配与吾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今日你能落入吾的手里是你的荣幸,吾观你肉身强大,若是夺舍你的肉身,那吾修为定能再上一层楼!”
李言听到邪道居然盯上了自己的肉身,顿时惊的冷汗直冒,若自己真的被对方夺舍失去本身,那自己朋友家人岂不是也要受到牵连?
愤怒的李言拼命的挣扎,想要摆脱白色纸符的束缚,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那种自身的无力感便越强。
“没用的,此符有你的一根毛发,再加上此符由吾意念操控,除非吾死,否则你根本就无法挣脱。乖乖成为吾夺舍的标本,不要抵抗,或许这样不会太痛苦。”
邪道说着,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李言不愿坐以待毙,虽然身体不受控制,无法使用灵能和内力,但大脑还在运转,精神力还能照常使用。
只见祭台上,老僧正在恢复伤势,邪道专心夺舍时,猛然释放出精神力,精神游丝交织成铁链的样子,在邪道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击爆头。
“啊啊啊!!!”
邪道惨叫一声,当场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苍白的邪道捂着脑袋痛苦惨叫。
这一招精神攻击直接打断了邪道施法,而修士在施法时被强行打断,将会受到剧烈反噬,更何况是在夺舍的过程中,这一招不仅强行打断了邪道施法,并遭受猛烈反噬,就连即将脱离肉体的灵魂也受到了创伤。
此时此刻,李言的身体终于夺回了主动权,不再受邪道的控制。
李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后的李言心里只有一个字,爽!
看着脸色苍白、咬牙切齿的邪道和伤势还未完全恢复的黑袍老僧,李言指着二人骂道:
“妖僧、妖道,你们这两个邪教余孽,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人神共愤,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忙!”
这时,邪道嘴角突然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随即邪道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双手结印,仰天大喝,一个人偶凭空出现,邪道一手举着人偶,一手单手掐诀,在那又唱又跳,状若疯癫,看的李言一脸懵圈。
“天灵灵,地灵灵,无常老爷快显灵,弟子有难来相报,灭杀贼寇显神威!”
随着邪道的念叨速度逐渐加快,他又从怀里取出一沓纸钱往空中一抛,又举起人偶从上方一指,一沓纸钱竟被凭空点燃。
而此时,周围突然阴风阵阵,气候也降低到了极点,祭台下竟出现黑白两道身影,正是黑白无常。
“弟子恳请无常老爷击杀贼寇,此贼诡计多端,生性狡诈,还侮辱无常老爷您,分明就没把无常老爷放在眼里,烦请无常老爷诛杀此獠,他日弟子定当孝敬老爷。”邪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
黑白无常转头看向李言,说道:“他说的可是确有此事?”
“无常老爷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都是这妖道胡编乱造,这周围的森森白骨也是此妖僧妖道所为,也是证明这二人罪行最好的铁证,望无常老爷能明察秋毫,切不可听信此妖人的一面之词啊!”李言连忙回复道。
“大胆!你这是在教本老爷做事,本老爷是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黑无常一声怒喝,顿时吓了李言吓了一跳,李言赶忙继续解释道:
“无常老爷息怒,晚辈何说句句属实,万万不敢肆意欺骗老爷,望老爷明察。”
“可笑,若此人是你口中的妖人,他哪里敢让本老爷出现对峙,本老爷看你是在这信口雌黄,今日便将你就地伏法。”
说着,黑无常率先举起手中的哭丧棒,对准李言头顶就是一棒,李言一个侧身躲过了黑无常的一棒,并且口中喊道:
“无常老爷您清醒清醒,咱们可是自己人啊!切不可听此妖道馋言!”
然而黑白无常根本没听进李言的话,还是一直攻击着李言,黑白无常各自拿着一根哭丧棒,对着不断后退的李言双管齐下,将李言退路隔断。
李言自然不可能无休止躲避,无谓的躲闭肯定是成不了气候的,只能反击。
“既然无常老爷不讲情面,那晚辈就只能得罪了。”
李言持剑以闪电般的速度一冲而上,对着离的最近的黑无常一剑劈下,黑无常横举哭丧棒,挡下了锋利的剑刃。
紧接着李言一翻身,一脚踢向黑无常的下巴,震的黑无常脑袋嗡嗡的。
李言又把目光转向白无常,忍痛咬破舌尖,鲜血喷洒在剑上,又单手掐诀,以灵力注入剑身,一剑挥出,纵横交错的剑气将白无常击退数步。
黑白无常见自己被一个毛头小子击退,顿时恼羞成怒,黑无常更是取下系在腰间的勾魂索,对准李言抛去。
李言又是侧身一躲,避开了勾魂锁,紧接着白无常手中的哭丧棒竟变为一把镰刀,李言又是堪堪地避开镰刀,但却正好撞入黑无常的勾魂锁中,持剑的那只手被勾魂锁拴住,刺骨的寒冷让李言手一抖,金龙剑从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但李言突然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按理来说勾魂锁的作用是勾魂锁魄,为何这勾魂索拴在手中只有刺骨的寒冷,却没有灵魂颤抖之感?
而且,这黑白无常也有些不对劲,之前第一次见黑白无常时,黑白无常周身的压迫感十分强大,带给自身也不是表面的寒冷,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可眼前对自己动手的黑白无常却什么也没有。
更重要的是,黑白无常是清楚李言前世身份的,因此对自己的态度通常只有恭敬和热情,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对自己动手,还扬言要杀自己,这是为什么?
不等李言细想,白无常又举起镰刀,好似西方世界收割人类灵魂的死神,对准李言举刀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