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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2)

<p>[综]玛丽苏背后的男人作者:笑青橙

第14节

迪卢木多曾经恨过的,为什么那时的少女不把忠告的内容说得更明确一点?但他终究是一名骑士,他深知自己这是在迁怒,即使少女把未来会发生的事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了,冲昏头脑的他大概也是不会放弃和公主那不被祝福的爱情……不过迪卢木多虽然没有把怨恨转移到少女的身上,但少女终究成为他内心的一根刺。

随着年岁的流逝,迪卢木多已经记不清与他相恋的公主的容颜了,少女表情认真的脸庞却始终没有变得模糊。可想而知,迪卢木多在这个时候见到羽山葵,而且他们还是不折不扣的敌人,他的心情会是多么复杂。

在场的人当众和羽山葵有缘的还有另一个,那就是吉尔伽美什。和迪卢木多的耿耿于怀不同,吉尔伽美什压根就不记得羽山葵这个人了,坐拥天下财宝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圣杯是他的财宝之一,对于敢大言不惭说出要毁灭他财宝的人,吉尔伽美什并不吝啬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吉尔伽美什召唤出名为‘王之财宝’的宝具,四五把宝刀、长枪瞄准羽山葵的方向射出去,这个世界上能霸气成这样的弓兵也就只有吉尔伽美什这一个人了。羽山葵对来势汹汹的五把兵器不躲不闪,嘴角上扬露出个自信的微笑——

五把兵器分别被三个servant给挡了下来,挡在最前面的是ncer迪卢木多,他手握双枪,挥枪挡下了两把兵器,双臂张开肩胛骨舒展的姿势就像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抱歉,我有话要和这位羽山葵小姐说,在那之前可不能让你把她给杀了。”

挡下另外两把兵器的是刚才与吉尔加美什你来我往小小战斗了两个回合的全身被包裹在漆黑的铠甲中的职阶为berserker的参战英灵,这个狂躁的英灵只是沉默地屹立在那里。别人也许不知道berserker为什么会突然出手相助,羽山葵这个阵营的人都心知肚明,他的aster是一心想要把曾经的间桐樱从间桐脏砚手中救出来的间桐雁夜。羞怯地藏在羽山葵身后的羽山樱探出头来四处张望,雪白的脸颊上出现两朵绯红的红晕,嘴里小声地呢喃着:“雁夜叔叔……”

五把武器中的最后一把是镶嵌着绿宝石的长枪,这把长枪被一个外表看起来非常瘦弱、有些雌雄难辨的人给轻松地接了下来,他握着长枪挽了个花将其握在手中,对站在一盏路灯上的吉尔伽美什露出个友好的微笑,这个温柔而漂亮的微笑只一个瞬间就让这里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杀气腾腾的气氛给缓和了下来。“吾友,许久不见,虽然有很多叙旧的话想和你说,但是在这个圣杯战场上我只有一句——请不要对我的aster出手。”这个纤细的人说起话来虽然温柔,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势。

匍匐在暗处用狙击枪瞄准着整个战场的卫宫切嗣拧起眉头,如果说羽山葵的登场方式和她的宣言给卫宫切嗣留下的第一印象是有勇无谋的笨蛋,是个不需要多费心就会自取灭亡的存在。现在卫宫切嗣则对她产生了很大的改观,可以让自己的serva对她出手相助的人能简单到哪里去,对羽山葵笨蛋的评价不会改变,只是更改为难以预测的棘手的笨蛋。

卫宫切嗣距离羽山葵太远了,他想要将狙击枪上的瞄准仪看清楚羽山葵的模样,以他谨慎的行事作风,在这种没办法保证一击必杀的情况下是肯定不会开枪的。不过在距离卫宫切嗣很近的一个视线盲区的人可不清楚他的这种性格,一颗子弹打穿了卫宫切嗣踩在脚下的铁皮:“安分点。”这声音似远似近,让卫宫切嗣根本无法判断距离多远,只能从射来的子弹判断出大概的方向。

卫宫切嗣在他作为魔术师杀手的这段时间,偶尔也犯过一两次几乎致命的错误,所以现在的他再冷静不过了。他还能理智地判断出对方是比他先到达这里蹲点,并且对方对他的敌意并不强烈,在他对羽山葵做出攻击的姿态的时候才出手,证明对方是羽山葵阵营的。

卫宫切嗣能感觉到对方和他一样的杀伐果决的气势,即使羽山葵无法做出准确判断,没理由对方也无法跟着糊涂,在这场赌上性命和未来的战争中竟然会放任他这种威胁性强大的敌人活下去,难道真的是想要‘守护大家的幸福’么?可别太好笑。卫宫切嗣无视了从耳机中传来的在另一个方位上蹲点的同伴的声音,正平静地思考着如何脱身。

藏匿手段一流,能把卫宫切嗣逼到这个份上的羽山葵阵营的人,也就剩下那么一个了。郑直和卫宫切嗣一样,能感觉到他身上部分同类的气息,这个男人是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的,在这个魔术和科技并行的时代,想要逃脱枪击的办法并不是没有。

既然这么凑巧选了相同的蹲点位置,郑直也就不浪费掉这次偶遇。“羽山葵说过,如果让她来选择的话,她会把选择权交给娜塔莉亚手中,如果娜塔莉亚选择在降落时毁掉飞机的话,她会为娜塔莉亚送行。如果娜塔莉亚选择让飞机安全降落,然后和娜塔莉亚一起消灭使徒蜂和食尸鬼。”

郑直语焉不详的话所说的卫宫切嗣这一生中经历过的最痛苦的事,这件事除了卫宫切嗣本人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就连他此生最爱的妻子和忠诚的搭档都不知道。娜塔莉亚是卫宫切嗣如同母亲一样的存在,就是她把卫宫切嗣培养成一名出色的魔术师杀手的。

在一次刺杀任务中,两人一同追杀研究丧尸病毒,娜塔莉亚在客机上成功刺杀被称为“魔蜂使者”的危险魔术师,但魔蜂泄露到整个客机,客机上三百人除了娜塔莉亚一人外全部变成了食尸鬼。在地面配合的卫宫切嗣跑遍了大半个纽约的黑市搞到了地对空导弹,在飞机降落在机场前把飞机轰进了大西洋,以娜塔莉亚的生命为代价拯救了地面上的人类。

杀死娜塔莉亚并不是卫宫切嗣想要的结局,但这是正确的判断,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以最小的牺牲来拯救大部分的人,这就是卫宫切嗣的正义。这段鲜血淋漓的回忆突然被一个陌生人戳穿,卫宫切嗣握住狙击枪的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但他并不想和一个敌人辩驳正义的话题,他只能用沉默来维持尊严,不泄露一丝软弱。

郑直继续说道:“羽山葵想要为这个世界的正义而战,不过很显然她的正义不像你所坚持的正义那么绝对、客观,而且还可以说是相当情绪化。虽然很乱来,我还是更喜欢羽山葵的正义,至少她活得很自由,你这种被虚无的正义囚禁着的活法一点都不自由。”

卫宫切嗣被郑直这满嘴歪理折磨得脑袋生疼,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不受影响,就在他放弃避难而选择和郑直嘴炮对轰的时候,这场战局中的焦点人物的友好对话及时打断了这场关于正义的辩论。

“恩奇都,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那个高傲的王者收起了宝具,展颜笑了起来,这是一个完全可以用爽朗来形容的笑容,和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高傲截然不同。

“大概四千九百多年?我不太记得确切的年数了,真没想到你也会参加圣杯战争。”如果是以前的立场,恩奇都这个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给久违的挚友一个拥抱,可是现在的重逢彼此再次成为敌人,他只能半挡在羽山葵面前做出守护的姿态。

在两人成为挚友之前,他们是命中注定的敌人,所以吉尔伽美什对现在的两人的身份倒也算适应良好,他先是瞟了一眼长着爱情痣、手执双枪的迪卢木多,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恩奇都,你在圣杯战争中的职阶是什么。”

恩奇都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闷闷的:“是caster。”

吉尔伽美什当然知道恩奇都这个纯武力派的职阶再怎么选也不可能选中魔术师这个职阶,转念一想就能够清楚这其中的蹊跷,所以吉尔伽美什还是忍住了想和久违的挚友痛快地战上一场的念头,否则绝对会当场暴露恩奇都并非caster的事实。“恩奇都,我姑且问一下,你那个愚蠢的aster……”一脸我和你很熟的表情是什么情况?

恩奇都读懂了吉尔伽美什未出口的话,他便轻轻做了个‘约瑟’的嘴型,吉尔伽美什很快想起来某个在他的人生中也算是一道比较明亮的色彩的存在,也就是说这个奇怪的组合是恩奇都,以及被恩奇都的半身约瑟成为存在的意义的女人,真是……相当有趣。他像是打量着有趣的玩具那样看着羽山葵:“原来是你。”

当吉尔伽美什得知恩奇都对自己的半身抱有异常感情的时候,郑直已经离开了,那段时间恩奇都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又发生了许多混乱的事情,两人的友谊迎来了终结。在郑直离开之后,吉尔伽美什就再没见过像现在这么生动鲜活的恩奇都了,即使是在真心地微笑着,也抹不去他眼底的忧伤。

吉尔伽美什敢断定恩奇都的半身绝对在这个世界上,他现在肯定藏在某个角落盯着战场。虽然想要和挚友好好叙旧,但也是需要挑选个合适的场合,吉尔伽美什睥睨着战场上神色各异的人:“恩奇都,以后再找机会叙旧吧,把他也给带上。”说到‘他’这个字的时候,在阴暗的角落里和卫宫切嗣对峙的郑直不禁打了个激灵。

与旧友的重逢让吉尔伽美什变得好了起来,他难得地没有继续理睬berserker那只疯犬,转身化作金色的细小颗粒消失了,他投掷出来的武器也以同样的方式消失无踪,唯独除了恩奇都手中握着的那把长枪。

吉尔伽美什主动提前退场,让他的aster远坂时臣省下了一个令咒,但远坂时臣的烦恼并不会因此变少,他交给间桐家的女儿小樱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陌生人的身边?!

这场齐聚参战者的初次会面并没有让圣杯战争变得明朗化,反而埋下了根根扯不断的暗线,这些线条纠缠在一起,全部绑在了从出场到现在一直维持着微笑的羽山葵身上。羽山葵的行为明明是毫无计划的莽撞胡来,到最后她却是这场初次会面上的最大赢家,赚足了大家注意力以及忌惮:她是吉尔伽美什和迪卢木多都认识的人,她的英灵与吉尔伽美什私交甚密,她可以让berserker的aster无条件出手相助——

这样的一个敌人,在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恐怕暂时不会有人对她出手。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情商算什么,运气才是真绝色。

第062章导读,牵着手并肩走的感觉,温暖而美好

作为一名拥有丰富暗杀魔术师经验的杀手,卫宫切嗣当然拥有自己强大的情报收集网,可是他用尽方法也没能找到羽山葵的任何情报,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比起那些被召唤来的servant还要神秘得多。

既然无法收集到情报,卫宫切嗣只能凭借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印象来大概分析羽山葵这个人了。首先,能被圣杯选为aster最基本的条件是以自然状态活着的人类,羽山葵毫无疑问是一个活人。那么活在当下的羽山葵到底是怎么做到和几位不同时代的英灵认识的,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就是羽山葵拥有可以干扰时间轴的魔术,这种时空魔术一直被列为禁忌,而且在魔术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人成功过。虽然这个猜测非常扯淡,但这也是最合理的假设了。

那天的初次交锋再继续焦灼下去谁都得不到好处,所以羽山葵在吉尔伽美什离开之后当众宣布了她和berserker组结盟的事,随后也跟着离开了。郑直相信以恩奇都的能力,一定能够保护好羽山葵和羽山樱,所以他并没有急着离开厂区,按照原定计划,他现在必须找到间桐雁夜商量结盟的事情,毕竟结盟这种事情只有羽山葵的一句话是不够的。

郑直在他藏身的角落里留下一张名片:“‘卫宫切嗣,我希望有机会能和你谈一谈正义这个话题。’羽山葵让我转告你。”郑直的身影离开之后,卫宫切嗣压在一枚烟雾弹的手指才松开来。

当时郑直把名片卡在集装箱的缝隙里,谨慎起见,卫宫切嗣并没有触碰那张名片,他借着微弱的灯光把联系方式记下来之后便毁掉了那张卡片。羽山葵参加圣杯战争的宣言是毁灭圣杯和守护大家的幸福,在假设羽山葵可以干扰时间轴的前提下推测,她掌握圣杯战争的终局的可能性在40以上。卫宫切嗣寻思着是否应该和对方联系看看,不过想到对方似乎对他的过去了如指掌,他还是打消掉了这个念头。

卫宫切嗣点上一根烟,起身离开了这个便于独自思考的空间狭小的房间,在房间的外面,他此生最爱的妻子正在等待着他。

远坂宅的休息室里。

穿着便服的吉尔伽美什懒散地靠坐在双人沙发上,张扬上翘的金发全部披散下来,他心情不错地举着手中的高脚杯,摇晃着杯中紫红色的红酒。在他右手边,一个神父打扮的男人正腰杆挺直地坐在单人沙发上,这个男人由里至外散发着一种自律克制的气息。“archer,你和caster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认识caster的aster。”

问出这个问题的名叫言峰绮礼的神父其实并不是吉尔伽美什的aster,吉尔伽美什的aster是教授言峰绮礼修习魔术的老师远坂时臣。在言峰绮礼的父亲牵头之下,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在暗地里结成了夺取圣杯的同盟,所以言峰绮礼才有机会和吉尔伽美什谈话。

这个谈话本该是远坂时臣亲自和吉尔伽美什谈的,可是当他得知现在应该在间桐家接受魔术训练的小樱被羽山葵拐走的时候,他便把精力放在了小樱的身上。把自己嫡亲的孩子推进地狱的远坂时臣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他始终都还是父亲,所以他不可能放任小樱被拐走。在圣杯战争已经开始的情况下,他主动联系上了已经成为敌人的间桐家。

aster的烦恼,吉尔伽美什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轻抿了一口红酒,醇厚的香味慢慢在舌尖散开,迷人万分。“告诉你也无妨。我在过去曾经和恩奇都的aster见过一面,她的具体情况我并不知道。至于恩奇都,他是我一生中唯一一个值得期待的劲敌和挚友,这个世界上可以和我比肩的人只有他。在我和恩奇都决出胜负之前,你们不要对他的aster出手。”

吉尔伽美什这个要求完全是在强人所难,不过岩峰绮礼脸上刻板的表情也没有产生丝毫的动摇,他现在最在意的其实并不是和吉尔伽美什关系友好的恩奇都,也不是恩奇都的aster,而是吉尔伽美什曾经提过一次,希望下次和恩奇都见面时能够遇到的那个‘他’。

大约在一个多月以前,言峰绮礼就不断地遭到暗杀者的攻击,这些暗杀者都是魔术的外行人。他们的刺杀行动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周全的团队作案,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魔术的存在,言峰绮礼肯定在他们第一次暗杀行动的时候就被杀死了,那一次暗杀最后以言峰绮礼重伤、杀手团灭划上终结的句号。

这次暗杀行动只是一个开端,后来接二连三的暗杀频繁发生,就连圣堂教会都被言峰绮礼的暗杀事件震惊了,他们怀疑有可能是言峰绮礼暴露了魔术的力量,所以才会被当做是异端来追杀,毕竟以言峰绮礼严于自律的生活习惯,他们再猜不出其他可能性了。圣堂教会立刻在暗中调查并没能把幕后黑手的身份查清,只有一张远远拍到的照片,看身形应该是个男性,他穿着长风衣,戴着帽子、眼镜和口罩。

这个要置言峰绮礼于死地男人并没有指名委托哪个杀手来暗杀言峰绮礼,他的出价是一亿五千万日元,并且已经将五千万先押在地下杀手组织,只要在一个月之内把言峰绮礼的人头交出来,他会立即现金支付剩下的报酬,否则这个暗杀任务就过期作废。如此高额的利益摆在眼前,恐怕暗杀组织的人是不会放手的,圣堂教会也没办法直接干预杀手们的行事,再加上查清这是私人恩怨而不是魔术的存在被泄露之后,圣堂教会就干脆就旁观监视,不直接插手言峰绮礼的恩怨。

被杀手集团盯上,而且不能把魔术的存在暴露给一般人知道,言峰绮礼这段时间的生活不是一般的难熬,直到一个星期之前圣杯战争开战前夕,他才从圣堂教会那里得知下任务暗杀他的人撤掉了他的暗杀任务,那人预先支付给暗杀组织的五千万并没有收回,而且还额外支付了五千万抚恤费,这五千万的尾款是装箱扔在垃圾桶里通知暗杀组织的人去取的。

那言峰绮礼到底是怎么把这个至始至终都将身份藏得严实的幕后黑手和吉尔伽美什口中的那个‘他’联系上的,这还要从言峰绮礼拿到的那张幕后黑手的照片说起。言峰绮礼是个奇怪的人,知道有人高额悬赏他的人头,他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害怕,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弄清楚自己被人怨恨到这种地步的理由。

言峰绮礼仔细地回想他这一生做过的会让人产生怨恨的每一件事,这些事不外乎就是他在圣堂教会中的代行者工作,那段时间他着实杀了不少人,可是却没有哪个被害者的亲属或朋友有那份财力拿出那么多钱来。苦苦追寻答案却求而不得的言峰绮礼每天晚上都会拿着那张幕后黑手的照片拿出来看,他仔细研究着照片中出现的所有人,把能看清楚脸的人的底细全部翻出来,不过很遗憾这些人都和幕后黑手没有关系。

照片中出现的人就还剩下三个没有搞清楚身份的人了,一个当然是言峰绮礼非常在意的幕后黑手,还有一个是站在幕后黑手的附近、背对着镜头的女人,剩下的那个人只有一缕头发被摄进照片中,这个人的头发有点特别,浅浅的绿色长发。不过比起这个只有头发出镜的人,言峰绮礼更在意那个站在幕后黑手附近的女人。

终于在昨天晚上,言峰绮礼抓住了幕后黑手的线索!把那张照片研究得透彻的言峰绮礼,在透过他安插在战场上监视的英灵的眼睛看到恩奇都的那一刻,就从恩奇都的头发确认了他就是照片中那个绿色长发的人。

言峰绮礼肯定不可能和一个五千年前的人有什么因缘怨恨,但恩奇都会出现在照片中肯定不是偶然,所以只能是那个悬赏他人头的人和恩奇都是有联系的。不管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是否就是吉尔伽美什口中的‘他’,既然那人和圣杯战争扯上关系,今后就一定会有见面的机会。言峰绮礼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兴奋,他就快要揪出那个幕后黑手了,在找到那个人之后到底要做什么呢,杀掉?不,那样太无趣了……

吉尔伽美什是个深谙人心黑暗面的人,他能感觉到言峰绮礼的转变,最开始相遇的时候言峰绮礼明明是一个非常无趣的人,现在却有所改变了。吉尔伽美什将喝空的酒杯放在沙发前的矮桌上,言峰绮礼很识趣地拿起矮桌上的红酒瓶,往杯中添上三分之一满的红酒。吉尔伽美什微微眯起眼:“绮礼啊,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感觉到愉悦了?”

经过吉尔伽美什这么一点醒,言峰绮礼才发现他的嘴角竟然一直处于上扬的状态。

羽山宅。

在郑直把小樱救出来之前的那段时间,羽山葵利用本源魔力为这处宅子搭起强力结界,除了被羽山葵认可的人,其他人想要发现这座宅邸的存在都很困难,更遑论进入了。所以在这里的时候,郑直可以稍微放松一下神经。他昨晚到最后还是没能够找到间桐雁夜,估计是间桐脏砚从中阻挠了,经过间桐樱的诱拐事件,间桐脏砚那个老头子不可能再让他们再把间桐雁夜给拐走了。

郑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了,他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傍晚才醒来,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了把他抱在怀里的恩奇都的睡颜,恩奇都双眼紧闭,眉头拧起,睡得很不安稳。在郑直入睡之前,恩奇都正在为羽山葵和羽山樱这两朵花做早餐,看来他真的已经非常习惯和恩奇都相依偎了,竟这么没有防备地让恩奇都接近,换做是别人的话郑直肯定会在对方接近的第一时间就醒过来。

郑直刚坐起身来,恩奇都便跟着醒了过来,他拉着郑直的胳膊把郑直给重新拉回怀抱里,声音带着还没有睡醒的沙哑:“再陪我睡一会……”

恩奇都总是把自己定位在保护者的角色,这种就像是在撒娇的行为非常少见,郑直侧躺着单手支撑起脑袋,另外一只手挑起恩奇都的头发来把玩,随意地调侃道:“英灵是不需要睡觉的吧。”

在恩奇都的记忆里,郑直就是一个全心依赖着他的存在,有点小聪明,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懒惰嗜睡的。现在郑直作为一个完全的人和恩奇都相处的时候,恩奇都才发现原来他的半身其实非常耀眼,他必须承认,即使羽山葵召唤的servant是别的英灵,他的半身也能够从容应付现在的情况。

恩奇都发现郑直其实并不需要依赖他而失落的同时,也萌生出一点点窃喜,前一世他们的分别非常不愉快,恩奇都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被原谅了,可是郑直还是允许他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以郑直的能力,找到可以替代他的英灵并不是难事。恩奇都忍不住抱着一丝期待:“约瑟,为什么让小葵把我召唤到这个世界。”

郑直的回答脱口而出:“因为你的能力非常出色,而且吉尔伽美什参加了这场圣杯战,他作为这场战争中最大的威胁之一,你是对付他的最佳人选。”

郑直给出的答案在意料之内,所以恩奇都也没有感觉到难过,他稍微地感觉到有点遗憾,只是有点遗憾而已……恩奇都盘腿做起来,敛下眉笑容温柔:“小葵让我转告你,睡醒了过去找她一趟。”

“知道了。”郑直翻身下床,花了五分钟洗漱完毕,他穿着蓝白竖条纹的睡衣,拖着柔软的棉拖走到还坐在床上发呆的恩奇都面前,向他伸出右手:“不是说要要去找小葵么?”

“啊?”恩奇都有些没反应过来,表情都有些呆呆的。

郑直直接抓起恩奇都的左手,拉着他走出了卧室,他快步走在前面,“正好我也有话要和你们说,一起去找小葵,省得我还要再说一遍。”

恩奇都忍不住嘴角上扬,他回握着郑直的手,跟上郑直的步伐走在他的身边。在遥远的古巴比伦时代,恩奇都初开神智的时候,他受到沉睡中的郑直的意志影响而踏上旅途的时候,他就像个孩子那样幼稚。

那时心智幼稚的恩奇都有次偶然看到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摔倒了,坐在地上放声哭泣,他想要去把小孩给扶起来,结果另一个和小男孩差不多年纪的小孩跑了过来,他帮小男孩抹掉眼泪,很豪迈地告诉小男孩说一定会保护好他的,那个哭泣的小男孩就破涕为笑了,后来两个脏得像小花猫一样的小孩手牵着手跑出了恩奇都的视野。

幼稚的恩奇都莫名地就对两个小男孩的关系非常羡慕,于是就对处于半沉睡状态的郑直说道:“如果我们也能牵着手一起走的话,那该多好。”那时的郑直还没能和恩奇都进行语言交流,但恩奇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倚靠着他的灵魂散发着阵阵厌恶的感觉,翻译成语言的话,那就是——两个大男人手牵手太丢脸。

当两人在这个时代以两个的个体重逢的时候,恩奇都和郑直已经有过许多次亲吻了,每次亲吻的时候,恩奇都都喜欢与郑直十指相扣。明明这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牵着手一起走过,恩奇都以为郑直肯定已经忘记了他那小小的幼稚愿望,原来……没有忘记啊。

恩奇都走在郑直的右边,手心上柔软的触觉,视野的左边被挡去一小半变得狭窄起来,同调的步伐节奏,这就是牵着手并肩走的感觉,温暖而美好。

以恩奇都对郑直的了解,郑直现在的行为与其说是为了实现他的愿望,不如说是给他尝一点甜头,以此来鞭策他接下来好好和吉尔伽美什对抗,真是狡猾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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