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让织田作之助受伤,但是他也没讨到好苦头吃。
“小东西,我有点生气了。”织田作之助狼狈地躲开,眼中的耐心渐渐消失殆尽。
他的声音冷了起来,“中原中也对你好,不代表别人也这么宠你。”他颇为苦恼,“真是的,我最不爱帮别人教训部下了。”
他嘴上虽这么说,下手却毫不留情。
膝盖骨踢到白濑软软的肚子,胸口又受了织田作之助一拳,打的骨头闷响。
白濑呕出一口白沫,趴在地上干咳。脸又红又涨,身上又疼又气。
什么织田作之助对孩子最好了,特别关照比他小的孩子。
都是骗人!
白濑虽失败了,可眼中炯炯有神,毫不妥协气馁。
“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你到底给不给!”白濑吼道,倔强又可怜兮兮的模样打败了织田作之助。
“我还从没遇到过你这么倔的人。”织田作之助无奈摊手。
他最终屈服于白濑不甘的眼神中,在抽屉里拿出了一张黑字白纸。
白濑跳起来要拿,他手臂一抬,白濑够不到。
“你叫白濑吧?以暴制暴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如果是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织田作之助还要说什么,白濑趁他不设防,跳起来一脚踢向他的膝盖,怒气冲冲地吼:“要你管!”
然后一把抢过织田作之助的纸,冲他龇牙咧嘴扮了个鬼脸,跑掉了。
说什么以暴制暴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那干嘛一直留着凌子的地址。
尽是些道貌岸然招摇撞骗的坏东西!
白濑从织田作之助家匆匆跑了回来,肋骨和肚子疼的他直抽气。
夜晚的风刺骨冰冷,刮的他脸火辣辣的疼。万幸脸上没有伤痕,不然不好和中也交待。话说,他为什么要和中也交待?他为什么要感到心虚?
他的肩胛骨那里也很痛,估计在打斗时不小心磕到桌子上了。
他小心翼翼拿着红花油,钻进了洗手间。
“啪——”
灯光猛然亮起,打在白濑半捞起的衣衫下,苍白的皮肤上赫然呈现着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肿胀痕迹。
白濑心猛地一缩,直视刺眼的光芒,往回头瞧去——是冈崎真一。
真一的头发还染着水汽,他愕然的看着白濑,“你的伤?”
白濑手疾眼快的关门,将真一扯到一边,关掉灯。双手撑住墙壁,目光灼灼,将真一圈在怀中,微扬下巴,声色俱厉,“不许说出去!”
真一比白濑高半个头。他俯视着白濑,又眨眨眼睛,噗嗤一笑,脑袋一歪,“这是墙壁咚吗?”
对方笑的太过灿烂,声音太大。
白濑紧张地捂住对方的嘴唇,急急吼:“小声点!”
对方的唇很薄,呼出的热气滚烫。他眉眼弯弯,纯净到一点渣滓都没有。
白濑被笑的莫名,想起自己对真一撂下的狠话,一时有些别扭,见对方毫不在意的模样,没好气道:“你怎么回来了?”
真一扒开白濑的手,没有回答他的话,“我给你上药吧。”
真一搬来小板凳,白濑坐在板凳上,撩起上衣。冰冷的空气,刺的白濑裸露的肌肤直起鸡皮疙瘩,汗毛直立。
“那个,这个怎么用?”真一宝宝腼腆的看着白濑,“我之前一直在国外住,还从没有见过这东西呢~”
白濑见怪不怪,他已经习惯了真一对生活的一窍不通。他拔掉瓶盖道:“这是红花油,有活血化瘀,消炎止痛的作用。你先把药倒在手中,然后均匀抹开,敷在受伤肿胀的地方。然后以痛点为,向周围轻柔按压。”
“哇,你懂的好多。”真一乖宝宝赞叹,射出星星眼。
白濑黑线,“这是常识好吗?”
真一的眸子暗了下来,“我从小和保姆住在一起,他们不怎么管我。”
白濑一把将红花油怼到真一脸上,没好气:“这么丧家犬的表情还真不适合你,不是要帮我上药吗?快点!”他气鼓鼓硬邦邦转过身,掩下自己微颤的心。
“好的。”真一乖宝宝笑起,一巴掌狠狠按在白濑的肩胛处,差点没把他五脏六腑震出来。
白濑几乎吐血,转过头。看着真一头上若隐若现的小恶魔翅膀腹诽,其实对方是个小心眼爱记仇的家伙吧!
“好了,我要继续了。”真一掰正白濑的肩,开始抹药。真一其实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只是看他愿不愿意学。
真一年仅14岁,有着外国人的血统。听说是在瑞士长大,五官深邃,面部线条宛如刀锋般凌厉,只是因为年幼,弱化了这份凌厉。
他的手掌骨节很宽大,轻柔盖在白濑的肚子上,几乎可以盖满。他掌心炙热又滚烫,伴着药烧的白濑肚皮暖洋洋的,令白濑昏昏欲睡。猛然感觉自己的小肚子被弹了一下,一股酥麻从下腹升起。
白濑犹如惊弓之鸟弹起,万分惊恐:“你、你干什么?”
真一托着腮,笑嘻嘻,“白濑很敏感呢。”
一瞬间,白濑直起鸡皮疙瘩,他拍掉真一的手,忽视空气里这股奇怪的粉红色。他皱着眉,一定是凌子那个坏女人,乱教东西给真一。
他放下衣服,对真一道谢:“谢谢。”
真一耸耸肩,从裤子口袋掏出烟盒,叼起烟,侧身找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