梶井基次郎一惊,结巴起来,“森、森医生、boss。”
“走吧。”太宰拍拍梶井基次郎的肩,面无表情的想,好用是好用,就是不太聪明的样子。不过,有谁能比他更聪明呢?
嗯,比如那个叫做江户川乱步的家伙。
有点意思。
啧。
4
“太宰,你知道吗?钻石如何才能更耀眼吗?”森医生握着酒杯,心情很不错的和自己的部下交谈。
太宰冷冷扫了他一眼,不得不再次提醒眼前的男人,“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哦,太宰君这样冷漠真是令我伤心呢,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和平常想比有何不同?”森鸥外装模作样的伤心起来,对着太宰打趣道。
闻言,太宰依旧冷冷瞥了一眼森鸥外。
不怪太宰,这是森医生的恶趣味。你越是冷淡,他越是要扒掉你的面具,看你气的跳脚的模样。
不过,森鸥外的眼角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森鸥外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处理内务,以往他总是穿着脏兮兮的大白褂,顶着好几天没有洗的油头和一把没有剃的胡子。往街上一走,完全就是邋里邋遢的大叔。
但今天,他梳了一个大背头,每一根发丝都梳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他眼部的面部线条很软,一直延伸到下颚逐渐变得冷硬倔强,在他露出整张漂亮脸蛋时,显得霸气十足。
太宰:人靠衣装,马靠鞍装。横批:一个喜欢萝莉的怪大叔。
森鸥外见太宰要拔腿走人的趋势,见好就收。
“滴滴滴滴——”
手机铃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尴尬。
“哎呀,来电话了。”森鸥外盯着太宰,笑的很有深意。
太宰盯了森鸥外2秒,有种不祥的预感。
“首领,现在有羊来闹事了,这群家伙不知天高地厚总是偷我们的酒,一次二次就算了,第三次就过分了,真当我们是hellokitty好欺负?!我们不给他们点……”
森鸥外开的外音,太宰一字不漏的听完了。他冷漠地看着森鸥外,眼底有一种厌恶和不耐。
“太宰君,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钻石如何才能更耀眼呢?答案是‘钻石只有钻石打磨,才能更要耀眼。’”森鸥外踱步到红色漆木软椅前慵懒坐下,悠闲淡然的交叠起修长的双腿。
他的脸浸在黑暗里,勾起的嘴角裂开诡异的弧度。
他说:“太宰君,棋已经下好了。”
1
森鸥外示意桌角上的一沓资料,太宰默不作声地拿了起来。
他轻轻一瞟,是关于羊组织的资料,其中一位蓝钴色眸子的少年被红色的粗笔重重地圈了起来。特别醒目,很难忽视。
森鸥外心情不错的补充了一句,“嘛,太宰君,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不过只是迫切希望实现我老师的话——‘钻石需要钻石打磨’。”
太宰挑眉,“森医生,哦,不,是首领。首领总是带给我新的体验呢。”一种没有无耻,只有更无耻的体验。这种直击敌人内部,摧毁一个组织的理由,真是理直气壮呢。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呢?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才是活下去的理由。
森鸥外轻笑,“太宰君,我相信你哦。”
太宰挥了挥手,离开了。
2
距离中也暴走已经过去一周了,中也从医院的大爆炸中醒来。
耳边是震耳发聩的爆炸余音,慌乱的人群众,他却始终没有找到白濑。赤着脚在附近找了一遍,始终没有他的身影。
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到擂钵街,冲进基地,却把呼包取暖的孩童吓了一跳。
他们错愕地盯着中也,眼中流露出恐惧的情绪。
中也敏锐的察觉,大家很怕他。他稍微抬抬手,大家一齐缩了缩了脑袋。更小的孩子畏畏缩缩地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不敢上前。
想要好好沟通的心情被一拳打入棉花,让心堵得厉害。
中也现在并不好受,他浑身上下疼的厉害。太阳穴刺痛的一跳一跳,让他本就桀骜不驯的脸更加阴沉了。如果是白濑在场,会发现中也脸颊苍白,手脚虚软,并不像以往——如同一株小白杨精神抖擞有力。
中也耐着性子随手指了一名小弟,言简意赅,“那天,发生了什么?”
小弟一激灵,慌张的四周张望。哆哆嗦嗦,磕磕巴巴起来:“我、我、……”
“说!”中也头疼的厉害,耐心被磨光,忍到极点,拔高了声音。
小弟瞬间红了眼眶,磨磨蹭蹭,在中也“凌厉”的目光下,将后续他暴走的详情说完了。
中也快速扫了他们一眼,“他说是真的?”
大家纷纷点头。
中也的心跌倒谷底,张开的手指紧紧团在一起。力道之大,手指关节被捏的泛白咯咯作响。
他强撑回到原来的房间,关上房门。无力摊倒在门背上,心乱如麻。
天呐,他都做了什么?
差一点,他就可能伤害白濑。
他攥紧了拳头,像惩罚性的,轮起拳头一下又一下捶自己的左胸。借此躲避心中的刺痛。
3
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地板坐了一夜,时不时抽痛的神经逐渐平稳了下来。
中也垂眸,他得找到白濑。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静悄悄的离开了这里。他戴着帽子,将自己的脸庞隐匿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