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他即使做这些事关乱步什么事呢?他只是为了简单活下去,为什么要隐隐藏藏自己也曾是“拿”酒的人呢?
“嘶——”一个走神,白濑吃痛的放开手。
羊小弟咬了他,红着眼眶瞪他,“你是不是也要背叛羊?!和中原中也一样!”羊小弟歇斯底里的语气震住了白濑,他还没弄明白,羊小弟倒退几步,指着白濑道:“即使没有你们,我们羊也会生生不息,强大下去!”
“中也背叛谁?”白濑心一咯噔,他话还没说完,羊小弟便转身跑了。还一边回头,一边扬言,“背叛组织的人不得好死!”
这小小的插曲打断了他们,白濑和乱步之间忽然静默许久。
乱步倏然睁开碧绿的眸子,他说,“白濑,可以让我呆在你身边吗?”
乱步笑眯眯的样子很温和,一旦睁开眸子。有一种你的秘密被看破,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抱歉。”白濑艰难别开眼,他不想让乱步卷进起来,这里的泥潭太深了。
又是一大段沉默,只有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声。
良久,乱步微不可叹,“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要记得我的家。”乱步蹭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三下,“去吧,不要后悔。”
白濑的心猛地一颤,这是暗示他,累了就来找他吗?
真是个笨蛋呢。
2
大桥边,星星河畔下。
白濑追寻着羊小弟,只有乱步孤身一人,久久注视着远方。
眼底含着不易察觉的悲伤,他看得到结局,却无力改变过程。
3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白濑追上了羊小弟,了解情况后,也不经捏了一把汗,他们真是糊涂。在这种各个组织剑拔弩张、港黑正在内部大清洗的情况下,去招惹他们,简直是不要命了。
白濑冷着脸听完了全过程,羊小弟也被盯地羞愧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颓丧一会儿之后,羊小弟又打起精神来,“白濑,你和头儿的关系最好,只要你在,中也大人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白濑眼神不善地横了一眼羊小弟,羊小弟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捂住嘴。随即羊小弟又左顾右盼地贼兮兮凑到白濑耳边,“白濑,你知道吗?现在大家都在疯传中也要加入港黑了。”
“闭嘴!”白濑冷声道,“在没有看到事实的真相前,都不要信。”
羊小弟见白濑笃定的模样,严肃紧张的脸舒展开来,喜气洋洋道:“我就说嘛,中也大人怎么可能背叛羊呢。”他大摇大摆往前走,却并没有看到白濑泛白攥紧的指尖。连白濑自己都不明白,他的心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落空空的。
4
命运是条大河,将所有溪流汇聚在一起,涌成深不见的旋涡。
白濑和羊小弟找遍了擂钵街和附近的街巷,也没有看到中也的身影。但所到之处,到处都是风言风语。无一不是,一个高个子的绷带少年,和一个矮个子的橘发少年将周围的组织弄得面目全非。
他越去探寻真相,就越是胸闷气短,脑袋昏昏沉沉。
在寻找三天未果,紧绷的神经又松弛了下来。
或许,中也只是在忙,他并没有和那奇怪的绷带少年在一起。
“哎呀,真累呀。前面有游戏机!咱们去打吧?!”找的十分不耐烦的小弟惊喜,霍霍摩拳擦掌道,“好久没打了,来一把?”
白濑心神微动,抱着反正找了那么多天,也没有找到,也不急于一时,还不如放松放松,踏进了游戏厅。
当他靠的越来越近时,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羊小弟瞪大了视力20的眼睛,“中也大人?!”
穿着绿色短外套的橘发少年,一只脚嚣张地踩在椅子上,另一只脚踏在游戏机上。锐利从他的眸子里褪去,是孩子气和不服输。对着对面的绷带男孩丝毫没有形象的咆哮,“再来一局!!”
白濑的心忽然狠狠被抽痛,他还没来得及理清这思绪。踩在椅子上的人忽然顿住了,他僵硬的回过头。是中原中也。
他立马收住脚,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孩子气被收的一干二净,换上了熟悉的凌厉眉峰,他抱着双臂掩饰刚刚不合时宜的窘态,硬邦邦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羊小弟见熟悉的中也回来了,将羊偷酒被港黑抓走一五一十说了。不料的是中也大发雷霆,他满脸怒气,“你们又去偷酒了?都说多少次,不准接近那座桥!”
他拼死拼活打跑了所有觊觎羊的组织,却发现内部的傻羊自投罗网。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将自己出卖,简直无可救药!
中也沉着脸,冰蓝色的眸子宛若锋利的刀刃。
“喂,你说话干嘛那么大声。”羊小弟被吓了一跳,畏畏缩缩地躲在白濑身后。
中也又将视线移到白濑身上,难得沉默了。
“喂,你们叙旧可别忘了我呀。”一直看戏的绷带少年突然出声。
羊小弟被吸引了注意力,“你是谁?”
绷带少年托着腮,“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们打扰了我的搭档办案。”绷带少年有意加重了搭档两字,满眼的看戏和不怀好意。
“你就是那个港黑!”羊小弟恍然大悟,他转向白濑不可置信,“莫非那个传言是真的?中也大人真的要背叛羊,投入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