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s出云挥了挥手,没有放下抹布,“不急,先把店内打扫干净再说。吧台完了还有——其——他——地方呢!!!”
草s出云边说边环视了吠舞罗一周,刚才光顾着洗漱吃饭,他一直没观察环境,他惊讶的发现,地板上洒落一地的纸屑果壳烟灰烟蒂还有空酒瓶全部不见,连水渍都拖得干干净净,整个橡木地板被蜡打过一层变得光可照人,歪七扭八的桌子全部回归原位,桌面全部换了新的桌布,几个花瓶里鲜花都换过,换成最新的矢车菊,摇曳的花瓣上犹带着水珠。大门附近的隔断台上每间隔一米放置着一盆郁郁葱葱一看就很有活力的绿植。大黑蹲坐在那里其中一盆绿植旁边,惬意摇着尾巴,它不住伸爪子去够草叶子,咬完一口后整只猫像一张饼一样瘫软在台上,草s出云龇牙,因为他认出那盆绿植学名叫做猫薄荷。
草s出云手触摸着墙上的壁橱还有吧台附近的橱柜,各种欧式原木外层包浆古朴雅正,被小心处理过,没有损坏保护层,把污垢清理一空,里面酒器罗列整齐,每一个单拎出来都干净地能反射出人脸。他快步奔向后厨,果然厨房后面垃圾桶里积攒的垃圾也被丢弃掉了。
草s出云重新回到吧台里,检查着剩余的酒瓶,他看了眼波澜不惊的十束多多良,“这些都是你做的?”
十束多多良摇了摇头,“不是。”
草s出云大力拍了拍十束多多良的肩膀,感慨地说不出话,“你这孩子,不用否认,店里就我们三个,除了你还有谁。”
草s出云对十束多多良很是心疼,他蹂躏着多多良的头发,“你今天起得是有多早,把这么多地方一一收拾完不说,还给我们准备了食物,真是让我太过意不去了,你才是最小的那个,理应受到照顾,再有下次别一个人傻傻干。”
十束多多良生无可恋的拉下草s出云的手,不厌其烦的解释:“饭是我做的,打扫的真不是我。”他扫了眼把自己伪装成正常扫把的帚神,还有一早上就从结界里离开的桃花妖、莹草、樱花妖……在并盛町时,町缘界44号洒扫之类的工作全都是式神在维持,来到镇目町他们很自然的接手了他们以往的活计。
式神的勤劳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不归他的功劳他才不会认,必须坚定拒绝,不能因为别人看不见式神就当式神不存在啊。
“好好好,你说不是你那是谁?”草s出云宠溺的看着十束多多良,好像在看自家死不承认自己做了好事别扭的孩子一样,用哄孩子的语气说着。
十束多多良不说话,只是用食指指了指左后方,头一撇,“喏,是他们。”
草s出云扭头看见周防尊从厨房里走出吓了一跳,旋即笑了,“你说是尊?不可能,他起的比我还晚。”
“咦?”十束多多良把眼睛从纸张里拔了出来,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他们,king一个人可没办法称他们。”
草s出云心下好笑,原本堆积的活都被多多良给抢先做完,他一身轻松,乐意迁就逗弄十束多多良,“现场除了我们难道还有其他人?”
十束多多良看着草s出云头顶飘着童男童女犹不自知的神态,眼神飘忽,他该怎么给出云哥指出来呢?
“对了,多多良,这是你的东西吗?”周防尊手里拿着卷成一团的花鸟卷问十束多多良,草s出云睡了一晚忘记了昨天的灵异事件,他可没忘。周防尊同样没放过大门口晒太阳的黑猫,指了指大黑,“还有那只猫。”
十束多多良笑开了,这岂不是一个让出云哥认清事实的好机会,“没错。”
他还没说完就被草s出云打断了,草s出云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对周防尊说:“尊,你能想象吗,多多良他是个阴阳师。”言下之意,他们遇到所谓灵异事件没什么奇怪的,反正阴阳师不就是和那些超出常人理解的东西打交道。
周防尊抱臂,没有草s出云那么容易应付,十束多多良的解释不能完全让他满意,他探究的看着十束多多良,“据我所知,普通的阴阳师可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
草s出云察觉不对,“尊你在说什么啊?”
周防尊不耐烦的啧一声,为草s出云的迟钝,他这个好友对外心细如发观察入微,到自己人这里马虎的厉害,感情多多良刚才的一番话他全都没听进去,他指了指整个大厅,对多多良说:“整个吠舞罗不是你打扫的,我相信,可和你脱离不了关系,这你总不能否认吧。”
十束多多良摸摸鼻子默认,被抓到话语里漏洞了,果然king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