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早已坐直了身子,懒散褪去,余下的只有目瞪口呆。
“确实是我送的。”
渡边修连点头都是敷衍的一下,似乎稍稍用力就会感觉到疲惫。他的指尖捏住勺子晃了晃,坐姿还是那样随意。
“毕竟不用黄金护腕绑住白石,我上哪儿去找网球部的队长呢。”
伏黑早有预感,但这一刻才确认,隐藏在他“无所谓”外表下的,是深沉得无边的心机。
当然,能将四天宝寺从前几年那种萧条的状态带到如今——全国大会的四强之一,他居功甚伟。
伏黑抿了一口咖啡,“主力可都是三年级。”
“比不上你们一二三年级分布均匀。”渡边承认这个问题。其实这是大多数学校网球部的通病,毕竟打了三年的和打了一两年的肯定不一样——但这隐藏着巨大的续航问题。
“如果你们愿意把冠军给四天宝寺,那明年我们肯定能招到更多人。”渡边叹道。
伏黑“呵呵”了一声作为回答。
“我们自己都没拿到的东西,怎么许诺给你。”
“这么没自信吗?”渡边惊讶。
“这叫谦虚。”他正在吃第三个冰激淋,“你可能不懂。”
渡边无语。
天色渐晚,在他们一个踏上地铁一个步行分开前,渡边认真了些,盯着伏黑的黑眸说道:“今年的冠军你们先保管吧,明年我们就拿回来了。”
“呵呵。”白色的烟在空中拖出长尾,伏黑轻轻笑了笑,“借你吉言。”
虎杖又去了神奈川。
这要从切原的又一通电话说起。
“快来神奈川,我陪你打几局训练一下。你一定要把那个拽得要死的小矮子好好教训一顿。”
虎杖正在吃饭,闻言疑惑道:“哈?”
电话那头不耐烦道:“就是青学那个越前龙马——总之你来就行了。”
“好吧。”
远远就能在人群中一眼分辨出切原。他那一头黑色卷发就像是缠绕成一团的海带,让他无论何时都那么显眼。
他遥遥挥了挥手跑过来,额上还有些汗水,白皙的面颊因运动而泛着薄红。
“这么晚,你是不是又迷路了。”虎杖的语气有些无奈,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快半小时。
“没、没有!”切原立刻否认,却显得有些欲盖弥彰。虎杖也不拆穿他,只是跟着他向着网球场走去。
“你怎么对越前那么大怨气?”虎杖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