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津岛修治是我班级的小孩儿。我是最近才知道的,但也不能怪我疏忽,因为津岛总是请很长时间的病假,也不会和其他的小朋友产生接触,甚至避之不及。
津岛的成绩意外的很好,他回来学习正好赶上了周模拟,很容易的就把我的第一名给拿下了。真是奇怪,我觉得这种病怏怏的自闭症应该在家不会有心思学习的。
我更加好奇了,越发想要知道津岛修治他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大夏天要缠满绷带呢?太奇怪了。
我主动找他去时,他小小的书桌厚厚的书摞了一层一层,几乎看不见他戴着黑色帽子的脑袋了,这个人总把自己藏的很隐蔽,害怕被人揪住小尾巴吗,胆小鬼。
“津岛君,放学能一起走吗?”我又一次这么邀请。
他对我避之不及,每次下课都跑到没影,我怀疑就是为了躲我。所以我加快了脚步来到他的书桌前,让他被迫和我对话。
我从没听见过津岛修治讲话的声音,我想听到他的声音。只要我想的东西,我就会让自己得偿所愿,所以我不惜咄咄逼人的提出超出界限的‘一起回家’的请求。
他果然被这个无礼的请求吓到了,一动不动的坐在座位上,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苍白的小手按着刚才翻着的书籍,像是个雕塑一般。
“喂,和我一起回家,之后就不会和你再讲话了怎么样?”
我撒了个慌,果然让他恢复了正常,太宰治抬起头,黑沉沉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但是我没有多少成就感“真的……?”
我清楚的明白,这个人表情中闪烁的微小的喜悦的光芒,是因为我承诺了‘之后不会和津岛讲话’这件事情,津岛修治是想到了未来没有牧野栗打扰的日子,所以感到一丝开心。我不会因此生成伤心的情绪,如果我有伤心的情绪存在,亦或者任何能让自己像平常小孩儿一样的活泼情感存在,我就不会和其他孩子避之不及的津岛修治聊天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牵起了他的手,津岛修治又用那种惊恐的眼神望向我。我疑惑的皱眉“小孩子一起过道路时要手牵手一起,老师教过。你不会不听讲吧,你是坏孩子吗。”
这时他才收回惊恐的眼神,任由我牵着他的手。
不知怎的,在夕阳快落山时微风的吹拂下,那么凉爽的感觉,津岛的手却溢出了汗液,让我干燥的手掌都湿漉漉的了,我不满的又松开了他的手,他又用那种莫名其妙却又有些惊恐的眼神看向我。
“干嘛,你的眼神真奇怪。你的手脏掉了,我放开不是很正常嘛。”
他又收回了惊恐的眼神,在风的吹拂下他对我说了第二句话“……我的手才不脏呢。”
在津岛修治说了那句话后,我意识到他并非是自闭症的小孩儿。如果是自闭症,那么照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大概不会回应我的话,也会瞬间不听我解释的甩开我的手跑掉。津岛修治是个拥有正常智商和思维的孩子,早就应该在他周测第一时我就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