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步操作似乎都?很有自?信,取用工具目标明确,面对错综复杂的线路和电路板也从不胆怯迟疑,但她的手上不仅没有任何经常拆卸机械留下的茧,还过分柔嫩,被无意碰到的尖锐金属件戳一下就疼得直甩手,刚一掀开背板就非常明确地去拆开左侧那束电线,拆电工胶布时又笨手笨脚的……
没有佩戴耳机,也没有骨传导设备。
赤井玛丽陷入了沉思,这女孩的拆弹技术,简直就像理论知?识扎实,但严重缺乏实践的状态。
没错,就像在游戏厅里赛车游戏把把第一的人,第一次驾驶真正的汽车的样子。
问题是,拆弹这种事,纸面上会,也算会吗?
偏偏自?己也不会拆弹,除了相信她,也别无他法。
听天由命吧。
赤井玛丽叹了口气,继续给这个看着跟自?己小儿子一般大的女孩打光。
溶洞上层,经过一番殊死?搏斗,贝尔摩德一脚踹在对手腹部,掏枪上膛:
“跟这个悲惨的世界说再见吧,普拉米亚,别西卜在地狱等你很久了。”
已经彻底丧失行动?能力的普拉米亚一番呛咳,血红的眼?睛盯紧了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女人:“或许我会比你几分钟下地狱,但我们一定会在地狱相会——”
“你做了什么?!”贝尔摩德掐住了她的脖子厉呵,“快停下!”
普拉米亚因?为缺氧而突出的眼?珠闪烁着癫狂的光芒,她松开手,一个小小的信号发射器滚落在地,显示屏上的时间刚刚跳过3分钟。
意识到眼?前苟延残喘的疯女人最擅长什么的贝尔摩德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她一枪解决了普拉米亚,拔足狂奔。
快!再快一点!要——
[来不及了。]萩原研二头疼道,[太复杂了,剩下的时间不够慢慢拆除,得想点别的办法。]
“怎么了?”一直默默打光的女人看她忽然停下了动?作,探头问道,“该剪红线还是蓝线?”
“剪红线会炸。”柚李答。
“那蓝线?”
“也会炸。”柚李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