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腿不能再走了,我也还能坐着轮椅去其他地方,我还能看,还能听,还能说话。那么可怕的车祸,我都活下来了,只是不能再跑不能再走了而已,我很知足的。
纲吉怔怔地看着弥,她表情认真又鲜活,乐观向上的样子满是向阳的光质。纲吉沉默着,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她伸手绕过弥的腿弯,在弥茫然的眼神中打横将弥抱起泽田君?毛毯落在了地上,她不知所措地抓住纲吉的衣服,有些惊慌。
你的腿会好的。纲吉坚韧地和弥对视,语调认真你的腿一定会好的。
纲吉转身就抱着弥往街道另一边走去,弥急忙挣扎泽田君,你做什么啊?你要带我去哪里?弥的腿不好,即使挣扎动作也不大,纲吉将她抱稳在怀里,也顾不上路人的视线我知道有个人,他一定能治好你的腿。
看着纲吉抱着弥离开,后桌君才拿着刚买的奶茶,慢悠悠地从另一边远远走过来,捡起了地上的毛毯。
他身边有个人影迅速的超过他朝街道对面追去,却被后桌君迅捷地抓住了手臂泽田纲吉可以的。他看着短发女孩的背影,松了手,漫不经心地说她的腿,还有她的记忆,就都能好。
短发的女孩回过头,脸上一张过节时戴的恶鬼面具,不发一言地盯视着后桌君。
他不会伤害弥的。后桌君再次在女孩的目光下解释等弥好了,我们再回中国,别忘了我们为了什么来并盛的。
女孩沉默着,退回到阴暗的角落。
而那厢,弥已经被纲吉抱回了泽田宅,开门关门间的声音引出了泽田奈奈,她刚想告知纲吉今天的午饭,就发现自家儿子抱着面熟的姑娘迅速上了楼弥酱。她傻傻地一歪头,然后恍然大悟婚约取消什么的果然是骗我的,就说怎么可能说取消就突然取消了嘛,竟然和妈妈开这种玩笑!
弥被抱到了陌生的民居和陌生的房间,她手足无措地被纲吉放在床边,就看见纲吉拿出手机给一个叫夏马尔的人打了一个电话。寥寥几句话完,纲吉就重新站在原地看着弥。
你记得这里吗?弥听见纲吉忽然问她。
弥扫了一下身处的陌生房间,低着头摇了摇脑袋。
真的不记得了吗?你仔细看看?纲吉上前几步抓住弥的肩膀,看弥畏怯地低头不说话,他连声地提示我们以前经常在这里写作业的,还做过很多事,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青年低沉温和的嗓音,低声说话时带着说不清的味道,弥侧过头,太近的距离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对不起,泽田君。
不是泽田君。纲吉伸手去摸弥的侧脸,却被弥躲开。他笑着,伤感又温和以前你叫我阿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