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张白纸,他应该是急迫紧张的,担忧自己无法留下死亡讯息才对。
写完之后,他为什么又一脸怒容地将笔扔在地上?是知道自己逃不过死亡的命运,还是因为什么而感到愤怒。
等等!
将死之人,怎么会将原子笔的笔尖转回笔身之中?
况且他写完之后便将笔摔下,根本没有收起笔尖的动作!
灵光闪现。
无数的线索串在一起,纠缠打结的线团终于被他找到了那唯一的解,整起案件已一目了然。
工藤新一的大脑一片清明,他迅速去查看了已经被透明密封袋装好的纸条,“洼田”这两个字的上方出现了无色的划痕,从深度来看,握笔者极其用力。
“目暮警部,找到沾血的盔甲了,就在洼田先生的柜子中!”两名警员托着一个巨大的布袋,将里面的盔甲展示在目暮警部面前。
“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洼田目瞪口呆,满脸惊愕。
目暮警部威声道:“事到如今,盔甲和死者遗言两样铁证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吗?”
盔甲被溅满了血,对于展品来说已然是难以修复的损毁,毛利兰看着感到可惜,出声问道:“这盔甲还能被清洗干净吗?”
“没关系的。”饭岛答道,“这是复制品,真品没有被拿出来展示。”
“那就太好了。”毛利兰放下心来。
复制品……
所以洼田当时将头盔砸在地上,落合馆长才没有出声责备。
工藤新一猛然抬头,视线从尸体被发现的那面墙璧扫过。
所有画都被移开,只余空荡荡的银色铭牌放在原处。
即便地面上已经被血流淌成水洼,也没有一滴血液溅在任何一幅画作之上。
这样珍惜每一幅画。
——凶手只会是那个人。
他已经知道作案手法了。
而且,最关键的证据一定还在那个人的身上!
“洼田先生,那么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目暮警部命令警员将洼田带回警局。
“等等,目暮警部。”工藤新一扬声道,“凶手不是洼田先生。”
目暮警部惊讶地瞪大眼睛:“什么?可是所有证据都指向洼田先生啊!”
“那都是凶手用来迷惑你们的罢了。”工藤新一伸直右臂,食指倏地指向身形单薄的老者,俊朗的脸上满是自信,双眸之中溢满找到真相之后的快意,“凶手就是你吧,落合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