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还是一副除了打排球以及和一群同龄男生天天去河里抓虾之外都懵懵懂懂的样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思似乎也细腻了几分。
有其他的小想法了。
西谷夕大义凛然的表情,瞥一眼不远处卧室的门,放低了音量,郑重道:“——都冲着我来好了!!”
大姐姐:“……”格外好懂。
她没忍住笑了笑,然后咳咳几声。
……那就继续起哄弟弟好了!
就从他刚刚听到靠在肩上睡觉的时候突然脸红那一段开始深挖!
——客厅山雨欲来!
卧室一片祥和!
赢了个爽之后又睡午觉,是很舒适的。
我大半个身体都在被炉里,盖着暖烘烘的被子。
原本被子会在两个人之间留出一节容易灌进冷风的空隙,但似乎是因为贴得极近,而只剩下温暖。
耳边隐约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没持续多久便消失,室内再度陷入一片祥和的静谧中。
……我甚至觉得好像睡得更舒服了,软软的。
我平日里很少在陌生环境中睡着,精神向来保持着一定程度的紧张感。
哪怕是坐车。
今天会在西谷夕这里睡着,完完全全在我意料之外。
周末不住校,今天下定决心来西谷夕家看小狗之前的那一分钟,我其实都在小姨家抓紧时间写练习册。
毕竟最近的生活过得很紧实。
白鸟泽是名校,课业压力并不算轻松,我的高二生活并不像想象中那般自如。
白鸟泽的吹奏乐部今年没能入围晋级大赛。还没来得及从比赛失利的懊恼情绪中剥离出来,我又忙着准备快要临近的期末考试。
而白鸟泽的排球部今年显然也没有晋级前往东京的舞台。
……所以我现在天天和面色不善盯着试卷的白布贤二郎同学凑在一起大战各种难解的题目。
我考级部第一,他考级部第二。
起初只是偶然在一起讨论某次数学试卷的争议大题,后来发现凑在一起学习效率很高,便将习惯延续了下来。
……主要是因为白布本来话也不算多。
除了常对一个来找他询问高一练习题的淳朴妹妹头学弟倾倒一筐来自学长の吐槽之语(而且每次都能有更新),不打球的大部分时间里白布他都没什么剧烈的表情变化。
我和不熟的人坐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什么,和他坐一起反而刚刚好,安安静静,倒也不算尴尬。
……噢不过后来稍微熟一些之后他好像话也不多的样子。
白布不知从何处得知乌野那位三球便成功接下牛岛学长之球的自由人与我有些渊源(后来得知是天童学长看出来的)(?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某次不经意地提起:“……他接球,还挺厉害的。”
我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表情:“我知道。”
白布:“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