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早千夏打开药,撕开棉签的包装袋,也眨眨眼,看她:“……”
……
“……没必要包扎成这样吧。”看着自己快被包成萝卜的腿,观月冬表情扭曲一瞬,忍住想要敲她脑壳的手,“我习惯了。”
敲不得。
敲朋友们的脑袋能得到追着她互殴的好战分子,敲小表妹的脑壳只会收获小表妹委屈巴巴又不敢说的表情。
观月冬每次看到都略苦手,手部动作像是在与来整点薯条的夺食海鸥大战一般灵活地变幻五百次,最终悻悻放下。
她的小表妹第一次反驳她:“所以姐姐你之前太不重视了啦。”然后一把按住想逃跑去打游戏的她,继续说:“还没好啦。”
观月冬:“……”
关灯睡觉时,观月冬感觉自己的被子里都弥漫着药水的气味。
她闭上眼,第一次觉得小表妹并不是表面那般怯生生。
只是慢热而已。
……
突然,从某天开始,小表妹似乎情绪显著高涨了些许。
观月冬不止一次听见她偷偷摸摸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声音,像是怕自己发觉,小表妹用的还是慢动作翻滚版本。
观月冬:“……”
估计是交到新朋友了。
后来的晚间例行寒暄,她若无其事地套话,得知同桌约小表妹一起去游园会玩,小表妹慢慢地和同桌以及其他几个同学关系越来越好。
观月冬:“噢。”
不错。
同桌不错。
然后又是春夏秋冬四季。
小表妹慢慢从掘地三尺都抓不到的地鼠变成了会在外面溜达囤粮的松鼠,比刚来时要开朗一些。
直到某天。
小表妹又开始在床上慢动作打滚。
似乎是时间久了相熟一些后她稍微放肆了一点,这次比之前打滚的声音要大。
观月冬躺着,打了个哈欠:“……”
估计又是新朋友吧。
不错。
新朋友不错。
又是例行寒暄。
果然是有新朋友了。
小表妹说今天吃了嘎哩嘎哩君冰棍,对方接住了即将掉落在她裙子上的水,但是没接住掉在自己裤子上的水。
观月冬:“嗯。”
不错。
可爱的。
国中小女孩们,可爱。
小表妹:“然后我想帮他擦,但他最后跑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