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不愧是你,玩黑吃黑溜的一批, 看样子这种事没少干吧。
我看你就像个活脱脱的黑心资本家。
我“哦”了一声, “我懂了,钞能力对吧?”
“嘛,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钞能力这个词倒挺贴切的。”
“那当然不能不贴切啊。”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个世界上没有钱做不到的事情——如果有,那一定是钱不够多。”
来参加这个高档酒会的甚至有三大财阀中的铃木和赤司。但说到底一个酒会而已, 用不着家主出面,所以代表财阀来参加的都是家中的小辈。
铃木财团来的是身为铃木家大小姐的铃木园子,赤司财阀的代表人则是身为未来继承人的赤司征十郎。
“既然这个酒会这么高档,”我狐疑地说,“那你为什么还要打扮成这样?”
我欲言又止。
太宰治这打扮一点都不符合这种高档酒会的礼节。他脸上和身上的绷带更是一条都没有少。跟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一模一样,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是黑色的, 区别可能只是换了个高档的衣服品牌。
讲道理,就太宰治这副尊容,连给我买礼服的那些高奢店的门都进不去吧?我现在甚至怀疑他是拿枪指着人家的脑袋强买强卖的。
出席酒会的时候,要不是我把邀请函记得带上了,门口的侍者光是看着太宰治这幅神经病一般的打扮就不会让我俩进去——我到现在还记得门口的侍应生那种含蓄的看神经病的眼神,对方差点拿出电话来拨打精神病院的电话,想要叫人把太宰治拖走。
“我也不想哦。因为受伤了,所以不得不缠绷带。伤到的地方露出来才是真的不合礼节。”
太宰治是这么解释的,可惜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我到港口黑手党两年多了,他天天都是这么一副打扮,什么伤能让这么一个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家伙两年了都不能痊愈?
我觉得,这说白了,就是太宰治此人的特殊癖好。
他大概实际上什么伤都没有受过,毕竟他可不是打架的时候会冲在最前面的那种人,作为指挥一般的存在,除非太宰治自己想要受伤,否则他要受伤几乎是不存在的事情。
至于打扮成这样……可能是因为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变态吧。
我小声问,“那么,我们身为黑手党,为什么要参加这种酒会?提高我们港黑的档次么?”
太宰治弯了弯唇角,给出了一个回答,“顺便……谈生意。”
我茫然了一瞬间,在太宰治故意卖关子之后就不想再追问了,干脆就将这话抛到脑后。
谈生意这种事,向来是归太宰治管的。
被称为双黑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两个人分工明确,太宰治是“大脑”,中原中也是“利刃”。身为首领的森鸥外当然不可能事无巨细,小事也亲自出面,那样实在是太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