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显然刚杀完人,身上和手指尖还残留着血液。断肢残骸在他身边布满一地,尖叫的声音持续性的响起,远远还能看到他拿起一根断肢喂到嘴巴里啃咬,又嫌弃般地吐出来的样子。
救命,这是什么大凶神啊!
现在已经不是吐槽他为什么一把年龄还要在全身上下纹上纹身的事情了……
我视线扫过周围倒塌一片的房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利用彩虹结界和术式的连接性,强行地把自己的咒力压制在了一个不怎么明显的地步。咒力的控制现在对我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我只需要在他快要临近的时候使用梵天就可以了。
“哦?千年后的世界居然会有这种东西。”
两面宿傩抱臂饶有兴趣的看着天空中的结界,猩红的舌舔舐过唇面,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就是它在抑制咒灵的力量吧?砸了的话岂不是很有意思。”
他喃喃自语道。
我:“!”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真把彩虹结界砸碎了,那么就意味着之前我们的功夫都白做了!
不仅如此,连带着那些原本被我们打压不行的咒灵和暗地里的絹索,说不定都要有小动作了。
絹索那个变态,我非常怀疑他甚至会提前生孩子啊!!
原本是要等着杰找到他要的那个东西之后,我再进行催动术式的。但看着已经凝聚咒力,对着结界使出空间斩的男人,我已经顾及不了什么了。
头皮一阵发麻,受约束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我不确定坚固的‘世界的基’是否能抵御他第三次攻击,但再这样下去,万一出事儿就什么都没了。
深吸一口气,我把咒力凝聚在手心上。
咒力的波动骤然升起,隐约的窒息感和危机感让两面宿傩的脑袋里敲响警钟。狭长的猩红眸子微微一眯,他迅速锁定了来着的位置。
再看清楚少女身上四散的咒力后,两面宿傩饶有兴趣的‘喔?’了一声。
“有点意思,开胃菜吗?”
在他迅速扭头望向我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从脚底板猛烈升起一股寒意。杀意和强大的咒力包裹着我,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手指哆嗦了一下,快速翻转调节成莲花印的样子。
咒力调配被我全部用来锁定宿傩,靠着长久对梵语的联系和语音的输入,术式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自然而然的吐出了心咒。
“om ban zha satta hong(唵班杂萨埵吽)——”*
梵音入耳,就像是有音律一样,念诵出来的‘咒’带着蛊人的味道。
两面宿傩的眼前闪过一些不该出现的记忆,一些是‘自己妻子’的,一些是关于‘自己母亲’的。很显然,那画面中陌生的男男女女他都不认识,这种糟糕又陌生的记忆只可能存在于自己受肉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