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明显的破绽——他真的搞不懂了！会让他误以为是开玩笑的！

后来......很久以后。

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大人并不比他聪明，也没他聪明，父母说的都是错的。

真正奇怪的人是他自己才对。

但是奇怪的他现在也有了重要的人，也变成了别人重要的人。其他人的想法和眼光与他无关，人的一生那么短暂，他连珍惜自己重要的人都来不及，不重要的人哪凉快哪呆着去。

所以......真的没有经历过被一个陌生人用这样的表情看待，明明他什么都没做。

你在感激谁？

教唆你走上犯罪道路的混蛋吗？

那样的人不值得你感激。

“你......”话还没说完，乱步被女人狠狠推倒。

“乱步？！”川木森人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起乱步。同时其他警察怕女人暴动，赶忙过来按住女人的肩膀。

“你真的是，别离凶手那么近啊，虽然她不是动手的，但她有动机啊！万一鱼死网破怎么办？”

乱步呆呆的站在原地，女人已经没有看他了，只是垂着眸。

但在被推倒的瞬间，他分明听到了一声很轻很轻，轻到离得那么近，他都还是没听见，所以准确来说是读唇语，看见了“谢谢”的——这两个字。

第73章

现场该收集证据的收集证据,该拿走的拿走。

警察押着女人下楼，坐进警车。

江户川乱步诡异的安静，川木森人问他看出凶手是谁了吗,他沉默了半晌，说抓不到的。

——抓不到。

不是不知道。

川木森人听出了乱步的意思,气笑道：“你是有多看不起警察啊？我承认你小子很聪明，但也别太看低我们了。”

“不是这个意思。”乱步语气平静的道,“我清楚我自己。”

川木森人被他这样一句莫名的话回的摸不着头脑，“乱步,你什么意思？别遮遮掩掩的了。”

乱步抬起头,看着川木森人，睁开了眯着的眼睛，露出眼皮下青翠欲滴的碧绿。

那绿应是旺盛的,应是充满生命力的，是让人联想到山川绿水的。但此刻乱步眼中的绿宛如一个有裂纹的瓷器,随时有破碎的可能。他的灵魂摇摇欲坠,底下是万丈深渊。

在很多年前——其实年限也不算太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