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东西划过脸颊,贝尔摩德以为是自己耳膜被震破了正在流血。她从地毯上爬起来,头晕眼花的睁开眼,这才发现是爱犬正在舔舐她的面颊。
差点就被吵死了!
贝尔摩德急忙拿起电话,拨通了秘书长的号码:“龙王跑出来了,你们说好的收容呢,这里是纽约,是神盾局的地盘,出事情了谁来负责?”
她妙语连珠的将怒火发泄了出去。
“别吵,我正在思考……”
电话那头,传来秘书长的声音,虚弱的恍若一卷被淋湿的卫生纸,也像是这座城市所有被惊醒的生命,经历了恐怖的颠簸后仅存的一丝呢喃。
秘书长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憔悴,如同一叶扁舟在暴风雨中飘摇,不知归途,主打一个他不知道。
贝尔摩德恨不得拿.枪冲出去,暴打手机对面的邪.教徒,忍耐脑海一阵阵抽痛消失后,怒而问道:“你们龙王喊的‘摩拉克斯’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祂现在失控了,不是几百年中都好好的待在地下吗!我有节目要负责,纽约如果出现问题,我们都要完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我怎么可能知道‘摩拉克斯’在指代什么东西!”秘书长崩溃道:“加入龙王庭又不需要掌握鳄龟语!”
“失控的原因你问我,我问谁——驱逐进入领地的入侵者,春季求偶,饿了觅食,我的痴呆老父亲打人毁物……这都有可能,你觉得作为眷属,我们敢去阻止顶头上司搞破坏?”
“你以为我们该怎么做,给祂放小马宝莉,告诉祂友谊的魔力,还是找几个律师过来给祂讲法?”
“……”
贝尔摩德站起身,望着窗外恢复电力的曼哈顿夜景,纽约的黑夜繁华沉默,雨点落在窗户上,她深吸了一口气。
“那要怎么办,就放那位在城里乱跑?”
“如果老板在场,或许还可以拦下那位,但很遗憾,我没有神之眼。”
贝尔摩德有些焦虑:“我瞧祂朝着皇后区那边,也就是密大的方向冲出去了……你是要让‘祂的残片’同往生堂的钟离先生打起来吗!”
“不然呢,难道还指望祂去考研吗?”
秘书长绝望的打开笔记本,翻出老板潘塔罗涅留下的四条锦囊妙计认真研究。
第一条说,如果企业遇到商业竞争问题,就把闹钟调到凌晨三点,每晚准时去浇群玉阁的发财树。
秘书长举起望远镜一看,隔壁群玉阁已经将他们的发财树换成了通电的假树,秘书长不得不放弃潘塔罗涅的老计划。
第二条说,如果企业经营出现资金问题,那就把琴酒喊过来,叫琴酒去开除卧底。
虽然企业并没有出现资金链问题,但秘书长还是给琴酒深夜打了电话,对方阴沉沉的叫他“去死”。
第三条说,如果出现意外,谁上门都装傻说不知道。
秘书长开始装傻,坐在椅子上酝酿起感情。
第四条说,记得把门口的路灯拔掉,看着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