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幅模样,花满楼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但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垂首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随后声音温柔:“多相信我一些吧。”
说完,白衣青年款步离开了房间,仿佛两个人刚才的谈话只是在讨论今晚在谁的房间一起睡觉似的。
等房间里只剩下池屿闲一个人之后,黑衣青年顿时向后一仰,整个人都倒在了床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池屿闲无声地吶喊着,甚至有些崩溃地在床上翻了几下身。
好社死,他原以为昨天已经够尴尬了,没想到还有这件事在等着他。
自己的脑子究竟是什么组成的?怎么就会觉得回信是系统写着?他上半身脑子有病?
池屿闲抬手抓着头发,几乎有些欲哭无泪,现在的状态和那些被公开处刑初高中写的说说的人一样崩溃。
反正花满楼都那么说了,他就算走了也没赦免吧?
他才不是尴尬得不敢面对花满楼,只是……只是出去散散心罢了!之前医生就推荐他多散散心,多看看外面的风景,他只不过是谨遵医嘱罢了!
自以为社死的池屿闲从床上下来,抬手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在床上打滚而变得凌乱的衣衫,随后什么东西都没带就翻身从窗户跑了出来。
他干嘛翻窗?明明可以走门。
池屿闲轻盈落地之后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头,但表面上却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他心里在不断吐槽着。
等他这道黑色的身影消失之后,自拐角处才走出来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先一步离开房间的花满楼。
“哎。”花满楼抬手捂着脸,心里很是无奈,但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又能怎么办呢?只要任由对方出去了,毕竟,只要连接风筝的线握在自己的手里,风筝愿意去哪里都可以。
不过,说开了也好,免得自己总是担心之后被对方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再胡乱想——虽然现在对方脑子里也在乱想。
花满楼转过身,背影挺拔,宛如玉树临风前。
落荒而逃的池屿闲先回了一趟百花楼,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便准备扬长而去。
走之前他还转身看了一眼百花楼,心里嘀咕着:“等我什么时候觉得不尴尬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黑衣身影逐渐消失,背影还带了些许的犹豫,只不过并没有回头。
出了城之后池屿闲还在纠结要去哪里,福威镖局?算了,他现在也不是很想走镖。京城?罢了,之前去过,那里高手云集,事情一大堆。
想了许久之后,池屿闲低声叹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准备北上。
他还没看过戈壁和沙漠,去看看吧。
踏入江湖之后,不管是在路边歇脚还是刻意地找人比试,大概率总会遇到一些事情——正如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