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无容喊住了他,平静地询问: “你就是自己戒掉的?”
“你可别冤枉我,”黑衣青年头也不回,说话时的声音也不高,仔细听才能听清楚, “我没有沾过那种东西,只不过,我知道有人成功了。”
说罢,池屿闲便扬长而去,只给曲无容留下了一个稍带着几分孤寂的背影。
“说了什么?”
花满楼远远地就看见池屿闲站在曲无容的身边似乎在说着什么,因此见对方说完话之后走了过来,便下意识地询问。
听罢,池屿闲眉梢一挑: “怎么?吃醋了?”
“没有。”花满楼摇摇头,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柔和的,仿佛不管池屿闲做出了什么事情他都会支持一样。
池屿闲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沉默了片刻,然后顶着花满楼疑惑的目光缓缓开口: “所以,你究竟是信任我?还是喜欢得没有那么深?”
听到这里,花满楼便知道对方又在自己多想了,于是向前跨了一步,低下头: “因为相信你。”
面对没有安全感的池屿闲,花满楼几乎是将所有能直接说的话都直说了出来,要不然,谁知道眼前的青年会自己脑补什么。
听到满意的回答之后,池屿闲弯了弯眉眼,即使只有一瞬间,但足以花满楼看到。
“也没聊什么,只是说了一些关于石观音的事情。”
“嗯。”
花满楼没有多问,看样子还真的是信任他。
夜风吹来,带着寒意。周围的景色速度迅速地向后倒退,花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停了下来。
按理说,带他们回石府应当蒙住他们的眼睛,只不过曲无容奈何不了这群人,便不了了之了。
池屿闲站在花满楼的旁边,遥遥地望见不远处灯火通明的石府之后便挑了挑眉梢,在心里暗自想道: “来的人还好是曲无容,若是长孙红,恐怕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和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
曲无容下了船,随后便冷眼看着他们。
众人下船之后便往石府的方向走,绕过了一片石林之后他们才到进门的地方。
大门口种满了一大片的花,红艳艳的,像是被血染就的一般,风吹拂而过,花朵摇曳,宛如不断翻滚的血海。
池屿闲眼里划过了一抹嫌恶,表情很显眼,就连稍微有些迟钝的胡铁花都察觉到了。
“这有问题吗?”
“这是夫人种的花。”曲无容说道,但除此之外便没有再多说了。
池屿闲抬手抓住了花满楼的手: “这种花会使人上瘾,石观音用它来控制人。一旦成瘾之后,便彻底成了石观音手里的行尸走肉。”
他说完之后抬起下巴,示意他们去看在大门口前拿着扫帚扫地的人,他们面容枯槁,形销骨立,甚至都不成人形了。
众人纷纷骇然,连忙后退远离了旁边的罂。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