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练,不过到底能练成什么样子,就不是他能保证的了。
而林诗音反正志不在成为高手,练这个真可谓是再合适不过。
唯一的麻烦之处大概就是需要将《怜花宝鉴》藏好一些,不能给旁人知道。
所以想来想去,她决定若是日后有人问起,就把自己准备练的这套武功心法来源安到李寻欢头上。
又躺了两日灌了两日药后,她总算不再反复发烧,只是鼻子依然没通,说话瓮声瓮气的,听上去格外委屈。
事实上也的确委屈,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再喝粥了,却反抗不了祥叔的勒令,只能苦兮兮地继续喝。
如此又喝了七八日的白粥,嘴里都快淡出鸟后,这场伤寒才稍有退却之势。但林诗音已经不想等它彻底好透了,直接开始照《怜花宝鉴》上的心法练了起来。
这一练她才发现自己的这具身体虽然弱了一点,但也是有内功底子的,可以说是已经替她把最艰难的头给开完了,加上王怜花的心法又容易入门,费的力气倒是比想象中要少上许多。
祥叔见她开始练武,也如她所料地好奇了一下她现在练的是什么。
林诗音面不改色地胡扯:“是表哥留给我的,原先我一直懒得练,但现在他不在,许多事都得我来操持,我又怎可继续任性下去。”
这话说得祥叔感动又愧疚:“到底是少爷对不住您。”
林诗音见他又有检讨自己没为她留住李寻欢的趋势,不置可否地换了个话题:“说起来,招账房一事进行得如何了?”
先前她一直病着,祥叔自然不愿意同她讲这个让她费心,现在见她快好得差不多甚至还能早起练功,也没了那么多顾忌,当即把所有的情况都报给她。
“人已挑得差不多了,正准备着这几日里安排那五个账房给他们讲在咱们家铺子做事要如何记账呢。”
“唔,挺快啊。”她挑了挑眉,“到时候告诉我一声。”
“您也要去讲?”祥叔疑惑。
“我不讲,不过我得从里头再挑几个人出来,帮我管府里的账。”她一边说一边揉了揉自己有点酸痛的手臂,余光注意到不远处树上的黑衣少年,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先前她一直卧房不出,倒是有快十日不曾见过这位神捕了,此时再见到,不免又想起那日他落荒而逃的模样,顿时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为尽忠职守而看她练功看了一早上的冷血:“……”
……她在笑什么?
另一边祥叔只想着她说的要挑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俩这不到半瞬的目光交会,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那我到时通知您。”
他管着这么大一个李园,有的是事要忙,同林诗音说完之后便没再多留直接走了,而林诗音闲着没事,就干脆继续练功。
她毕竟是半路出家,虽然占了心法好和不用自己打基础的好处,但练到后面的部分其实还是有不少滞涩之处。
每当她停下来重新琢磨的时候就忍不住要皱起眉,皱到第七次的时候,顶上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勿操之过急。”
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片刻前还在另一边那棵树上的冷血不知何时竟已掠到了她头顶处。
从这个仰望的角度看他只能看到他锋利的下颌,宛如刀刻。
林诗音眨了眨眼,刚要开口就听到他继续道:“你前半篇尚未练熟。”
然而就算是开口说了话,他也依然没有低头。
林诗音仰头仰得吃力,撇了撇嘴,总算把那天就想问的问题问出了口:“我说冷捕头,我长得很可怕吗?”
这回他总算朝她望了下来,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