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一块横版,在上面开始密密麻麻列举一连串心理疾病的词语,又在横版右侧列出另一串:“左边这些是我们确定的他现在罹患的病症,右边是我们推测他可能患上的病症。”
瑞德摇摇头,接过笔在两侧各添加了一串词语:“还要加上这些。”
瑞德接着在最上方的ptsd上画上一个大大的圈,然后说道:“菲诺80%的病症都来源于此,而他的产生在于长久的、没有任何间断的虐待。”
接着他说道:“初步估算他遭受虐待的时间超过10年,应该不超过15年,但很接近,这是从幼年起就开始的虐待和侵犯,对象集中在30岁以上、身材高大的强壮男性;但他最恐惧的,是年龄在45岁以上,行为举止有贵族风范的男性,也就是他口中的‘先生’——斯莫尔·罗斯的侧写画像,显然,无论罗斯的手下对他做了什么,他都清楚是谁最终给予他痛苦。不过有点奇特的是,区别于泛向化的女性,他对男性态度存在着年龄差异。”
“嗯?”一旁的托尼拉过一把椅子,倒坐上去,“具体说说。”
jj开口:“我们推测菲诺过往应该很少甚至没有接触到‘女性’这一群体,因此,女性对他而言是陌生又能够安心的,因为没有伤害,所以能够依赖。”
瑞德又拉过一块板子,在上列上一排数字区间:“可是比起陌生的女性,年龄在22岁以下,身材纤细的少年更能引起他的认同。”
“我不太明白,”娜塔莎在一旁说道,“他对女性有依赖这很好理解,女性没有伤害他,可男性为什么会细分这种区间?”
“这主要是因为他虽然依赖女性,但女性对他是陌生的,他认同这个区间的男性,是因为这个年龄的男性是他的同伴,”瑞德继续说道,同时在白板上划出另一个区间,“如果年龄小于15岁,他应该还会把这些人当做自己要照顾保护的对象,这可能和他长期被关押的情况有关,如果他一直被关押而他身边的人在更换,那他更可能照顾年幼的个体。”
瑞德又拽过一开始的白板:“我们认为,这里的很多症状对于他来说是种共存的状态,而且他反而能够忍受这种症状。”
“这话怎么说。”
“举个例子,菲诺会因为鞭子抽打的声音陷入ptsd的症状里,那是因为他被鞭子抽打造成的恐惧和痛苦,但如果他在过去10余年中每天都被鞭子抽打呢?”
娜塔莎沉下脸:“他会忍耐并麻木,从而习惯这种恐惧和痛苦。”
瑞德点头:“就是这样,所以大部分心理层面的恐惧情况他都是可以忍耐和习惯的,这需要看护者有充足的耐心和细心,去观察他的症状,有可能有些症状只有非常细微的变化,我不得不说这是一项耗费心力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