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和“随意门”一样都是电脑程式，前者能够搜索世界各地每个角落的摄像头，以查找目标人物，艾米丽那个能截取监控画面的程式就是以此为灵感研发的。

蜘蛛侠一头雾水的问：“这是你的朋友吗？”

看着都不是好惹的人物，特别是那个光头肌肉男，相对之下另一个男人感觉比较友善一些。

此刻艾米丽心里的疑问并不会比他少，她甚至顾不上解答他的问题，语气充满不可思议：“你怎么——”

“我截获到你的求救讯号了。”拉姆茜笑道，“我和我的团队刚好有点事要来哥谭办，本来也想顺道去看看你的，可世事就是这么巧合？”

危机被解除，蝙蝠侠却高兴不起来。

他的记忆力调动出这两人的档案——多米尼克·托雷多、布莱恩·欧康纳，曾经被美国外交安全部通缉的专业罪犯，后来因为帮外交部抓住国际罪犯欧文·萧而被赦免了所有的犯罪纪录。

在他眼里，被洗白过就不代表他们不是罪犯。

“是的，她是我的朋友。”艾米丽有些手脚乱忙的给几人互相介绍，“他们——呃，也是我的朋友……？”

她指的是两位超英，但这句话实在说得没什么底气，先不说她和蜘蛛侠是第一次见面，蝙蝠侠可不知道她就是西兰花呢，那么“艾米丽·雪伦”在他看来可能只是个救过一两次的一般市民。

……可是他跟她说过生日快乐了，这不是朋友又是什么？！艾米丽理直气壮的想。

小丑见大局已定，似乎还想挣扎，蝙蝠侠像拎鸡仔一样拎起他的后衣领，敲晕了他。

……她竟然觉得小丑有些可怜。

她看过去的时候，男人也刚好看了过来。

那双幽深的蓝眼睛好像跟某个人的影子重合了。

四目交投的瞬间，耳边彷佛响起了钥匙扭动的声音，艾米丽突然回想起很多细节。

——总是晚出早归的布鲁斯，和总是能在她遇到危险时前来救她的蝙蝠侠。

身上有着许多不寻常伤痕的布鲁斯，和特意跑来她家跟她说生日快乐的蝙蝠侠。

布鲁斯经常在嘴上嫌弃着蝙蝠侠，却会为他带来的损害通通买单。

如果这都不是爱的话，那只能是……！

艾米丽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离谱的猜测，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不、不可能吧，布鲁斯也不是没有跟蝙蝠侠出现在同一个场合里面——不对，那也有可能是他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连罗宾也是在布鲁斯收养杰森没多久之后出现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握紧拳头，走向蝙蝠侠。

蝙蝠侠以为她有话要跟自己说，定定的站在那里。

艾米丽来到他面前，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直勾勾的打量着他的眼睛，好像铁了心要探个究竟。

她接下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大掉眼镜。

金发姑娘踮起脚，毫不犹豫的吻住他的唇。

……蝙蝠侠浑身僵硬，不知道是反应不来还是过于错愕，他并没有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