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艾米丽不管他的反对，直接越过他上战机。

迪克无奈的看了阿尔弗雷德一眼，这种说一不二的脾气跟布鲁斯可真像。

老管家耸了耸肩。

艾米丽把她平时放在手袋里防身的手/枪都带来了，虽然只是一把老旧的左轮手/枪，但也凑合着用吧，冷兵器她又不会用。

“等等。”阿尔弗雷德突然按住她上膛的手。

艾米丽当场咯噔了一下，她想起蝙蝠侠从来不用枪这种能致命的武器，夜翼和罗宾也是，潘尼沃斯先生该不会因为她打破了蝙蝠家的传统而要对她训话吧？

然而，阿尔弗雷德一句都没有训她，只是交给她一把半自动手/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应该更需要这个。”

艾米丽默默接过那把枪。

……她差点就忘了，万能的管家可是前mi6的特工。

管家侠万岁！

……

老人把布鲁斯脱臼的脊椎骨给接回去，哪怕是毅力异于常人的蝙蝠侠也几乎痛得昏过去。

虽然不把骨头接回去他也不会死，可老人实在看他可怜，反正他能走能跑又如何？没人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现在布鲁斯勉强能走动，可距离活动自如仍需要不少的努力。

他在这不大的牢房里绊绊磕磕的练习走路，把膝盖都跌出了一大片瘀血，老人好几次想要去扶他都被他推开了。

“在你能走之前，你会先把自己的双腿跌断。”老人无奈地摇头。

满额汗的布鲁斯却像听不见似的，继续扶着栏杆，费力地抬腿。

见到男人的眼神之后，老人就不再说话了。

他就像囚笼中的野兽，在沉默中爆发，眼里燃烧着寂静的火焰。

寻常人可不会拥有这种眼神。

倏地，布鲁斯的耳朵捕捉到骚乱的声音。

他停止了动作，仔细的听，有人在叫，接着是枪声，很快的其他人也察觉到不对劲，纷纷涌到牢房边四处张望。

大概过了五分钟，一个人影推开沉重的大闸，进来的却不是那些粗暴的狱卒，而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彷佛能够心灵感应般，艾米丽一眼就找到了布鲁斯。

他头发凌乱，赤脚站在地上，身上脏得像几天没洗澡，额头和嘴角上的伤口才刚凝血不久。

艾米丽心头一紧，她从来没有见过布鲁斯如此落魄的样子，谁能想到这是能呼风唤雨的哥谭王子？

天啊，他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布鲁斯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承受着巨大痛苦的双腿忽然好像没了知觉，一个名字卡在喉咙里。

这是他的背治好以来站得最久的一次。

两人隔着牢房无声地对视，两根一动不动的木头呆呆的看着对方。

艾米丽的到来引了一些骚动，有人在叫嚣，但声音好像都传不到他们的耳中去，由始至终眼里都只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