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的外貌以及表现出来的能力让布鲁斯感觉太过熟悉。

安斯艾尔用力按住了想要看个究竟的布鲁斯，他脸上带着终于如愿以偿的微笑，这份笑容让布鲁斯心中不寒而栗，这样的安斯艾尔是他从未见过的，带着压抑已久的疯狂。只要撕开一点伪装，那隐藏的疯狂便会化作龙卷风毁灭一切。

他说：“布鲁斯，别担心，一切都交给我。”

“安斯艾尔，不可以！”布鲁斯了解安斯艾尔，安斯艾尔五岁的时候，他的亲生父母被人杀死……从那个时候起，布鲁斯就开始抚养安斯艾尔了，他了解他的一切。

他其实也知道那个杀死安斯艾尔父母后不知所踪的凶手恐怕早就被安斯艾尔杀死，他曾经害怕过，恐慌安斯艾尔会因此陷入黑暗，但是他没有。

失踪了一个星期后的安斯艾尔心中的阴霾一尽被驱散，留下的只有淡淡的温暖。

他毫不怀疑安斯艾尔会继续杀人，但是布鲁斯并不希望他被仇恨给束缚，安斯艾尔值得更好的。

“为什么不可以！”安斯艾尔翠绿色眼眸一下子染上了红色，优雅低沉的声音带上了恶魔一般的嘶吼，“我能保护好你了，不会想之前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这次谁也不能欺负我们！”

布鲁斯讶然的望着安斯艾尔，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安斯艾尔放下了。

其实这个孩子依然困在当年的梦魇中，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走出去过。

探索新世界的道格拉斯突然愣住了，一动不动。

和他一起行动的赫尔曼奇怪的看着他，道格拉斯是他们之中力量最强大的……

身为堕天使见多识广的赫尔曼也不清楚他的来历。

不过隐约能够察觉到道格拉斯和恶魔有关。

“又开始了。”道格拉斯的眸子漆黑空洞，自顾自的喃喃。

另一头，领主超人差点被七个黑化的蝙蝠侠打死，还好安斯艾尔有点底线在出手阻止了他们，不然真怕他们会出事。

布鲁斯深深望着和七个蝙蝠侠交谈的安斯艾尔叹了口气，他没有上前和其他布鲁斯说话，而是扶起受伤的卡尔。

毕竟他在不管他，领主超人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他将卡尔断掉的手臂接上固定，卡尔受了很重的伤，右臂被活生生打断，背后两道深可见骨的刀痕，热视线从他的锁骨穿过，留下烧灼的痕迹。如果不是他躲得快，疤痕就是在他的头顶或者脖子。

除此之外，他的右腹有一个破开的大洞，几乎能看到血肉模糊的腹部下的露出的小肠。

那七位蝙蝠侠一点都没有留手。若不是安斯艾尔阻拦，他们会将卡尔活活打死。

布鲁斯痛苦的捏了捏眉心，安斯艾尔这样的状态让他很不安。

他知道现在的安斯艾尔不仅仅是他认识的安斯艾尔，为了变强，为了能够保护自己，安斯艾尔付出了太多。

当年安斯艾尔献祭的时候，布鲁斯甚至一度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真的有资格成为一个蝙蝠侠吗？

蝙蝠侠真的需要存在？

明明他连自己想要保护的孩子都没能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