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还沉浸在杀人的浑噩中,猝不及防被崇应彪指责,他脸色惨白一瞬间冷汗沁满全身,他像是被人判了死刑,身体从极热到极冷,恐惧蔓延至骨髓,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跪倒在地等候殷寿的发落
“我、我、”
殷寿捡起鬼侯剑,刀削似的面庞冷峻而严肃,鹰隼似的眸子微眯,像是在思索如何处置姬发,气氛越加的紧迫,连空气都焦灼紧绷,似乎稍有不慎大殿就要血流成河
“杀死王子,有悖朝纲!”
“这可是大罪,不可饶恕!!”
周围的朝臣议论纷纷,想要将谋逆的罪行安在姬发身上,姬发根本无法辩解,仿佛只有他死才是唯一的结局,其余质子们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殷郊连忙挡道姬发身前跪下求情:
“父亲!”
殷郊一跪,质子们也跟着跪了下来,崇应彪犹豫了一瞬,即便再不甘心也只好随着质子们跪到在地,不再言语
殷寿环顾四周似乎在观察朝臣们大反应,他缓缓走到姬发面前,强悍的体魄给人极大的压迫感,高大的身影笼罩在质子们面前,像是永不可超越的神祇一般
殷寿的声音又低又沉,他给与了死亡新生的定义,作为商王死后的第一继位者,他宽宏大量地恕免了姬发:
“殷启弑父杀君,大逆不道”
“你杀了殷启非但无罪,反而为我大商立下大功”
姬发抬起头怔怔地望着殷寿,他不禁为自己的狭隘感到羞耻,殷寿的形象在他心里已然接近神话,越加对殷寿心悦诚服,恨不得肝脑涂地
殷寿在世人面前一向穿着友善的外衣掩饰内在的残暴,被迷惑世人他们的推崇只会让殷寿有种愚弄凡人的无趣,帝王的路有千万条,可唯独没有退路,只有站在权利顶端的那个人才有资格支配众生,即便这个代价是死,即便尸骨千里他也在所不惜
殷寿深锁眉头,以此压抑住心头的舒畅,面色严峻地抱起商王的尸体,手背的青筋因为用力而蹦起,目似闪电扫过所有人,每个人都被他的眼神所获住跪倒在地,只有你还跽坐在那,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