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公使钱本来就是很模糊的一笔公款,被私用也是默认的惯例了。弹劾贪污公使钱,真的是指着和尚骂秃子一样,多此一举。
旧党拿这个作为第一步棋,表面上来看,简直是可笑。
“我们不傻,旧党就傻了?”
顾廷烨顿了顿,“公子,旧党有宰相章得象,枢密使夏竦这样的人物,他们只会比我们精明百倍。依我看,旧党的这一次出招,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还是那句话,除非赵宗实真得被过继成了储君,那么此时他不能在这种大事里出现任何痕迹。
皇帝不会希望赵宗实展露才干的。
赵宗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后才抬眼看向窗外的荷花池,接天落地,碧叶延绵,荷花亭亭玉立,“只能继续等着,让他们去斗吧。”
他接着道,“盛家的事,要吴家背了这黑锅怕是不容易,吴家虽然并不当权,可到底是勋贵之家,还有后妃在皇宫。
“如果盛家老夫人一口咬定不是盛家大娘子做的,官家看在亲戚的份上,应当不会追究盛家。同时,吴家如果败了,没有吴家了,他们说的话,自然也没有人会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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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这几天气氛压抑低沉,下人们平日里都不敢大声说话,王家倒是日日都来,可王家的主子们也没有一个笑模样,正堂还日日都有争吵,偏这一日有客人上门,来的却是有过节的吴国公老夫人池氏。
池氏皮笑肉不笑地道,“老身听闻徐姐姐卧病,刚听说了消息,这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