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钩吻和九婴走南闯北的,肯定知道她有几个小号,要是她说漏就完了。
却不想钩吻眉头一皱,抬手一指差点戳到他脸上:“张灵玉是哪根葱?你问他啊你问我干啥。”
“还有问题吗?没问题我就上去了。”钩吻说是这么说,没等蔺晨回答就直接窜了上去。
然后屋顶上就是一阵鸡飞狗跳,期间还夹杂着钩吻的怒骂。
动静没一会就越来越远,最后安静下来。
三个人就那么站在屋内,蔺晨抬起手刚想说些什么,一片瓦晃了晃,还是从上面掉了下来,落在三人中间。
瓦片落地声音脆生生的,像是砸在了所有人敏感的神经上。
三人:……
陈萍萍坐着轮椅从外头不紧不慢地进来:“陛下,瓦匠已经准备好了。”
看见屋中三人,他毫不意外,笑眯眯的寒暄:“蔺晨公子可是贵客,必要好好招待一番。”
“不用。”蔺晨眉头微皱,摆摆手,“你是鉴查院院长,可知张灵玉此人?”
王启年和范闲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他们几个还算是和九婴打过交道知道其中事情,陈萍萍对“张灵玉”可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陈萍萍听见这个问题垂下眼思索了一会,忽然笑道:“蔺晨公子,鉴查院和琅琊阁虽有职能相同之处,但你这个问题是有些不妥了。”
蔺晨一挑眉:“此话怎讲?”
陈萍萍稳如老狗:“我庆国重臣之事,陛下愿说您可听着,倘若不愿让您知晓,还是做个聋子哑巴,您说呢?”
蔺晨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极其诡异,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笑了两声。
“很好、很好啊。”
说完他也没继续追问,大跨步离开了。
范闲/王启年:……
“陛下,您想解释吗?”陈萍萍看向范闲,脸色和语气一般波澜不惊。
范闲试探性问道:“能不解释吗?”
“可以。”陈萍萍一点头,转动轮椅掉了个头,“今日损坏屋顶两处,一个时辰之内修补好,工费料费从他们的任务中抵。”
范闲:“……好。”
一屋子来来去去五个人,心眼加在一块能有八百个。
对比一下他淳朴得就和小学生一样,说不定小学生都比他心眼多。
“对了。”陈萍萍出门前最后留下了一句,“建档造册可交由王启年操办,做一个身份而已,日后说不定也能用上。”
“蔺晨公子是个聪明人,首尾利落一些便是了。”
陈萍萍走了,王启年和范闲两个人面面相觑。
刚刚这里有一千个心眼,现在只剩下两个。
“你听明白他说什么了吗?”范闲试探道。
王启年颔首:“张灵玉建档,此后她便是咱们庆国重臣。”
日后要是有什么任务事务,不方便走的也都可以挂在张灵玉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