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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真的，这种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想通才有用，你们瞎着急能顶啥？”九婴想了想，“我看现在司藤想得挺开，主要是那个法海。”
“法、法海？”颜福瑞脑子卡了一下，“你是说我师父？”
“不管好坏是妖就杀，不是法海是啥。”范闲撇撇嘴，“我还觉得法海能比你师父强一丝丝，人家可是真降妖除魔，可不是逮着一只妖薅羊毛。”
颜福瑞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他自己都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自家师父非要和司藤小姐斗个你死我活。
明明司藤看上去对丘山都没有杀心。
“不过要我说你师父那个心理阴影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九婴回想起范闲之前说的话，“不过被一只妖玩弄感情还被灭师门，也难怪长成现在这种男版灭绝师太的样子。”
颜福瑞:……我真是拜托，你说人家坏话之前能不能先考虑一下他弟子我的感受？
“每一个灭绝师公的背后都藏着一位纯情少年啊。”九婴感慨了一句，“不过司藤也是有些无妄之灾了。”
藤在山中长，锅从天上来，谁见了不得说一句这锅接得真准。
秦放急得都快啃手指头了，颇为烦躁:“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
“不能，我爱八卦八卦爱我。”九婴就是决定把这个贱犯到底，“你们说司藤这种一个妖分裂成两个人格的，常不常见啊？”
“要是那种插叶就能活的植物成精了，岂不是能把自己分裂出一支足球队？”
“那蚯蚓和蟑螂……”
范闲抱住自己的胳膊搓了搓:“你不要一本正经说这种很恐怖的话好不好？”
九婴的思维却是从人格分裂发散到植物叶插再发散到单性繁殖，脑子里不知道过了几个弯，忽然说道:“你说神会不会蜕壳？”
秦放和颜福瑞都摸不着头脑，范闲很快就跟上了九婴的思路:“你是怀疑汪藏海看见的不是神的尸体，而是神的遗蜕？”
“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九婴的思维一路跑偏，“既然有妖族人格分裂的先例，你说当年那个爱情骗子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
这一回秦放和颜福瑞都明白了九婴口中的爱情骗子是指得谁。
丘山当年那些事情他们都不清楚，但如果事情真像九婴猜测的那样，那可真是一路朝着最狗血的方向撒丫子狂奔。
颜福瑞光想想都觉得心疼自家师父。
那样还不如干脆当年的妖就是奔着骗感情杀人来的呢！
司藤和丘山并没有让房间里的人等太久。
当丘山从花园进入屋内的时候，颜福瑞忍不住起身上前:“师父……”
“阿福。”丘山看上去比之前更沧桑了，“我先走了，你以后好好保重。”
说完，他谁都没看，径直走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