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闭上了眼睛,然后被南槿抱到了床上,这床硬的很,是用许多块木板钉起来的,上面随便用几条破烂的布铺在上面,而枕头也是用石头覆盖一些杂草做的。
南槿将刀子拔了出来,瞬间一股鲜血彪出来,喷了南槿一脸,床上弄的也全是,白斩瞬间感到了虚脱,抓着南槿的手吃力的说道:“你……你就忍心让我这么死吗……”
南槿一边擦着刀一边叹气:“我也不想你死啊,这不是你非得这么做我才帮你的么?现在我是损失惨重,苦力得拖后几天了。”
“什么?”白斩睁开眼睛,显得很吃惊,“你还要我做苦力?”
“不然呢?你过来不就是为了干这个事情的么?”
“这……”白斩感到了绝望,“这这这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舍得不认识我要我做苦力啊?天地良心啊!我这是已经算弥补了啊喂!”
“既然不愿做苦力,那就走呗。”
话落,南槿一把将白斩给拽了起来,然后开门推他出去,白斩一个跟头扑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肾回头狂敲门:“喂!你不能这么对我的啊!喂!开门啊喂!”
这都什么时候了,外面的山里都是狼嚎,听起来就毛骨悚然的,此时自己还特别的虚弱,不被狼吃掉才怪!这么看来,南槿是真失忆不认识自己了。
白斩靠在茅草屋的门上垂着脑袋,天上的月亮已经爬上了正当中,山林中的狼嚎一声接一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响彻在耳边一样,他内心彷徨,伸手朝后敲敲门也没见南槿有任何反应。
不远处的树枝在微微摇晃,几片树叶掉到了白斩的头上,月光下一道黑影穿梭而过,从白斩的头顶飞过后跳在茅草屋的顶上。
凄惨的狼嚎又开始了,就在上头,然后丛林中的狼也开始应和起来,不久之后,前方的草丛中出现好几个明亮的点,那就是狼的眼睛,隐藏在暗处,紧紧的窥探着白斩,慢慢的显现出它们壮硕的身躯。
白斩咽了口口水,对于如何应付狼群他还真的没什么经验,要说能挽救自己的,只有茅草屋里的南槿了!
可是眼下,他连呼吸都不敢,更别说去喊救命了,狼群已经从草丛中乍现而出,锋利的牙齿暴露在外,整张脸都是凶猛的,似乎眼前的目标只有白斩。
白斩此刻不知该往哪里躲避,他吓的身子都有些发抖了,再加上那只肾的剧痛,他急促的呼吸起来,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翘翘。
忽然,上面的茅草掉了几片下来,屋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有黏哒哒的水一样的液体流到了白斩的头顶上,他摸了摸,是狼的口水,然后朝上一看,他差点吓的下巴没掉下来,一只狼就在屋顶上探头瞄准着他!
卧槽!白斩的内心是崩溃的,现在是前上夹击,他根本无处可逃,而那些狼变的异常兴奋,纷纷朝白斩这边走来。
白斩捂着捅破的肾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它们肯定是闻见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才聚集过来的,特么的,自己怎么这么蠢呢?!
脑袋瓜转了转后,白斩决定要对自己下狠手了,干脆把肾挖出来给狼群吃得了,人少了一只肾不要紧,关键是不能被狼群就这么生吞了啊!
他给自己打气道:“白斩,你个懦夫!刚刚还举刀要杀自己的勇气去哪里了?现在让你挖只肾怎么了?怂了?你到底是要活命还是要那只捅破的烂肾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