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鲤伴太过轻柔的声音让他有种自己被珍视被安抚的错觉。大概是这平和的月色太过柔软了,也难怪总被人在志怪杂谈里作为“虚假”“欺骗”的象征。
散兵略略别过头,稍扬了下巴,“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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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伤很快就会愈合的。”
奴良鲤伴的目光扫过因为这个动作而无意识展示出纤长脖颈,金眸一暗,“毕竟是我没跟上你,就当是赔罪了。”
他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今天已经足够了,贪图更多只会适得其反,况且他也需要看清自己的真实想法。幻境中的那段记忆更多的是“一期一会”的放纵,而他……相似却又不同。
“今天怎么样?”
散兵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看向奴良鲤伴,对方的目光正看着远方,街上的灯笼少见的彻夜长明,大多数游人还在享受着节日的欢愉。
大妖怪金色的眼眸仿佛被灯火点亮,意气和骄傲让他整个人都如同太阳一般灼热耀眼。
……所以说,果然是毫无价值吧。自己和奴良鲤伴显然并非同路人,那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只会成为无用的束缚。
自觉理清了所有的散兵勾了勾唇,眼眸里闪过一丝恶趣味的暗芒,他幽幽道:“今日可真是坎坎坷坷,一路不顺……”
他注意到奴良鲤伴一扫之前的闲适,不自觉地抓着身下的树干。
“但的确是毋庸置疑的繁华城市,人与妖得以共存的城市。”
“怎么样,满意了吗。”
刚刚称赞过他心爱之物的少年侧过头,眼含笑意地望着他,远处街道仍传来熙熙攘攘的喧嚣,却在此刻显得无比宁静,风带来不知道何处的芳香,大妖怪觉得自己的心脏或许停止了一瞬也说不定,他猛地跳下树干,片刻后又匆匆归来。
倾倒在酒碗里的液体散发出醉人的清香,奴良鲤伴为散兵斟酒,却并非为了结义,但他也很清楚这并非的纯粹的友情,于是他举杯祝酒,只是道:“这算是补上此夜的缺憾了,也愿我们的旅途不再有任何遗憾。”
散兵被那双几乎灼人的金眸注视着,半张的口本想说些什么也在这刻放弃了,转为了一声轻笑举起了杯。
……就做一次知情识趣的人吧。
在浅浅的喧闹声中,樱树的花瓣随风飘落,谁也不知道何时分开的红线又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都过了些老实日子,这份临时解开束缚的咒语所带来的后果比想象中的要大,散兵虚弱了好几天,可谁让他们现在就死死地绑在一起,奴良鲤伴也被迫留在了家中。
最重要的是——
“也就是说,你也根本不知道它的有效期是多久?”
“哎呀……”奴良鲤伴翻动了一下照姬送来的书册,眼神游移,“那种时候谁会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啊。”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前几日他几乎都是在昏睡之中度过,也许是不只是咒语的问题,大概还有试图逃避红线束缚所造成的叠加后果,好在那个少年在脱离了病痛后应该也不会在这几天内死去。
“他们留了下来,姑且先给一家店铺搭把手。”奴良鲤伴想起了什么,笑道,“收留了他们的就是另一个被关进镜子里的倒霉蛋喔。”
“不过那个家伙看起来是个混蛋,但除了嗜酒一些,人却很不错。”
“喔。”散兵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他对那个孩子的未来并不在意,会询问一句也不过是确定交易结果而已,既然已经安顿下来,那这件事应该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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