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首映不参加也不行,也算是人情交际,去了还要夸,还要说出个一二三来。
请他去的无不认为他是行家,他一说话,周围一群人都能做也聆听圣训的样子来。
路露:“我这段时间门光背影评都背得嘴磨破皮了。”
陆北旌十分同情,因为早年间门他跟路露一块出去交际,也参加过无数场的首映和内部看片会,看完也是要说感想,要挑毛病,要夸。
他在柳苇的作业上可以感想似井喷,但是参加这种首映,那就只能夸,拼命夸,玩命夸,夸多了就没词了。
现在他不必进行这种社交了,也是因为路露练出来了,现在外面的人也认路露这个招牌了,不像以前都不认识路露,只能他顶上。
受苦的人就只剩下路露一个了。
陆老板很大气:“给你加工资。”
路露:“谢谢老板,老板不给员工找事就好老板。”
陆老板:“老板今天乖乖在家休息呢,一口咖啡和茶都没碰过。”
陆北旌不爱喝酒,家里的酒全是摆设,用来招待朋友客人的。但是他喜欢灌咖啡灌茶,不是为了品,而是为了□□。
平时喝就算了,现在病后休养,□□还是少摄取的好。
不过喝惯了有点上瘾,路露盯得很紧,让助理把家里的咖啡和茶全送到公司的茶水间门了。
但还有网购外卖,所以还是不能安心。
陆北旌不敢真把路露惹急了,那天是他把路露给半路赶回去的,不想让他跟着拍夜戏去熬夜,路总现在是公司的顶梁柱,不能倒,他倒了公司照转,路露倒了公司能停一半。路露也知道自己身上事多,以为不会有问题就走了,结果就偏偏出了问题。
陆北旌知道路露是真生气了,所以住院这几天特别乖,回家了也很乖,路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路总说不能干的,他一定不干,从没这么乖过。
路总终于火气小了一些。
柳苇做为家里最小的一个,梁导和陆哥扛骂,她躲在后面连台风尾都没捎上,闻言大乐:“谢天谢地!大露哥没有骂我骂那么狠。”
陆北旌:“谁叫你最小呢。梁导被骂得最狠。”
柳苇:“梁导好可怜哦。”
拍的时候三人都兴奋起来了,真要说谁的错最大,还真分不清楚。也就是被路露骂了才发现自己做错了,没挨骂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玩的欢。
陆北旌:“你梁导知道去找谁撒气。”
柳苇想起租的棚现在空关,棚加器材的租金一天就是几万,加上工作人员的工资——放假也要继续开工资啊,你不开工资人就跑了。
关一天就是十万上下的,到现在已经关了四天了。
四天,白花着租金,却没有拍一镜。
审计会疯的。
因为现在都在说娱乐圈好洗*,正因如此,每个剧组的审计都很会挑刺,这种空关着白浪费钱的事简直就是大忌中的大忌,审计不放手,剧组账单就没办法过,到时到了董事会上就是等着让人攻击的把柄。
虽然路露不去董事会,那都是杜海丰那些大佬们的舞台,不过她听路露说过,大佬们投钱时都很客气,开会时全都六亲不认。
当然,这个境界的斗争与他们就无关了。说到底,她和陆哥都属于被买来的商品,跟道具和棚是一回事。
梁导可能会过去挨挨骂。柳苇就有点同情梁导,顺便发愁他这个坑要怎么填。
她说:“要不让群演过去拍一些镜?也显得是在干活。”
棚空着不用不合适,那就开嘛,拍点没意义的镜头也行,拍完不用都行,比空着好多了。
陆北旌:“他现在空着是有理由的。为了给二郎神腾棚。”
柳苇已经很久没听说这个演员了,“他不是跑商务了吗?”
陆北旌:“回来了。他好不容易回来,梁导打算让所有人都给他的戏份让路,集中所有力量先拍他的戏,这才不让人去弄乱场子。”
柳苇:“哦,原来如此。”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为什么觉得有点不对?毛毛的,又说不上来。
柳苇:“那我们什么时候上工?”
陆北旌:“先休息吧,等梁导通知。”
能休息几天呢?
这要看二郎神能拍几天。
她心里想,可能一周也就差不多了吧。
谁知道一周后,棚还是没用。
她和陆北旌都去医院复查过了,生生在家歇了一周。
她还想从医院出来顺便去棚里看一眼,看看拍得怎么样。
陆北旌:“不用去,棚里没人。”
柳苇震惊:“还空着?!”
那他们这一周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