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耳朵本来就尖的魏仁武当然听见林星辰的嘲讽,他听到了嘲讽,自然也很生气。
“好话不说二遍。”林星辰白了魏仁武一眼。
魏仁武也懒得理会林星辰,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关心,所以他有转头对周金说:“周馆长,你怎么看待晚饭的问题呢?”
周金愣了一下,随即便回答:“既然魏先生想吃晚饭,那么我会亲自去准备的。”
“简单一点就好,我想吃冒菜,这么多人,一定要几锅冒菜,另外一定要专门为我准备一份冒脑花,脑花还要冒老一点,料要足,我可不想吃到一点脑花的腥味。”眼看周金答应了晚饭,魏仁武马上提出自己的要求,他也根本不管这些要求过不过分。
“另外,不要准备他的份,他不吃晚饭。”魏仁武指了指岳鸣,岳鸣瘪了瘪嘴,他就知道魏仁武报复心如此强烈,怎么可能不趁机报复一下自己,幸好岳鸣也不准备跟魏仁武计较,况且他本来就打算不吃晚饭的。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周金觉得魏仁武的要求有点多,他必须提前做出准备。
“先等一下,晚饭的事情既然说定了,我们就先按我昨天定的计划把这里准备一下。”
魏仁武要开始说正事了,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在听。
“首先,周馆长,你有没有按我的要求把成都博物馆清场?”
周金点点头:“是的,就在今天中午,我已经让成都博物馆的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放假,现在整个博物馆就只剩咱们在场的这些人了。”
“很好。”魏仁武非常满意,“那么就像我所说的那样,‘白马盗’是十分会伪装的一个人,我们在场的所有人不可能随时都守在岗位上,难以避免会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这种情况每个人都可能出现,所以我现在跟大家定下一个暗号,只有现在在场的人知道的暗号,当有人离开岗位,回来的时候,只要对得上暗号的人,才是本人,如果对不上暗号,那就肯定是‘白马盗’假扮的,我们就当场把他拿下。”
“暗号是什么?”林星辰早已等不及的暗号了。
“为了增加一点文艺气氛,我绝对用诗来当暗号。”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自鸣得意。
“说出你的诗来听听。”林星辰倒想听听魏仁武狗嘴里能吐出什么文艺的象牙来,她更觉得魏仁武倒有可能会说出“十八摸”之类的淫诗荡词。
“种豆南山下……”魏仁武说出了上一句。
“草盛豆苗稀?”岳鸣接住了魏仁武的诗,这首诗本是陶渊明的《归园田居》,饱读诗书的岳鸣怎能不知道。
“错错错,大错特错。”魏仁武对岳鸣失望地摇摇头,“如果按原诗的话,那么‘白马盗’多读一点书,不是就能接住暗号吗?所以答案是豆在釜中泣。”
“所以暗号就是种豆南山下,豆在釜中泣?”林星辰觉得魏仁武的暗号有些可笑。
“是的,但是还没有结束,如果咱们分散后,大家一对一单独接触到了,大家肯定会都对一次暗号,当有一个人说出‘种豆南山下’的时候,如果另一个人是‘白马盗’的话,那么他肯定答不上来,可是他却得知了第一句暗号,那么他逃脱这一个人的时候,他再遇到第二个人,便用得知的第一句去试探第二个人,第二个人肯定会回答出‘豆在釜中泣’来证明自己清白,于是‘白马盗’便又能得知到第二句暗号,于是‘白马盗’便完全得知了咱们的暗号,暗号就没有了意义,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暗号一定要有四句,当一个人说出‘种豆南山下’,另外一个人就得回答‘豆在釜中泣’,而说‘种豆南山下’的那个人,还要说出‘红豆生南国’,另外那个人也还要回答‘悠然见南山’,这样暗号才能完全保险。”魏仁武说出了整段暗号,并解释了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暗号。
“所以,整个暗号就是种豆南山下,豆在釜中泣,红豆生南国,悠然见南山了?”林星辰似乎很鄙视魏仁武定下的暗号。
魏仁武八字胡一斜,回答:“没错,这就是暗号。”
林星辰略带嘲讽地对大家说:“你们大家可要记好了,我再重复一遍,种豆南山下,豆在釜中泣,红豆生南国,悠然见南山。像这样乱七八糟的诗,是很容易说错的,所以千万不能说错,不然被误认为成‘白马盗’可就给咱们魏大先生添乱了。”
众人为了加深对暗号的印象,都各自小声念了几遍,以确保自己下意识下不会念错暗号。
魏仁武拍了拍正在默默念暗号的周金的肩膀,周金差点因为魏仁武这突如其来的一拍而忘了暗号。
“魏先生,怎么了?”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笑眯眯地说:“现在,你可以去准备晚饭了,回来的时候记得对暗号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