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宁书艺并不赞同罗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消极的话,“在监控摄像设备普及之前,甚至在dna技术还没有应用到一线工作当中的时候,难不成这世界上的案子就都不用破了?
案子才刚刚接手,什么努力都还没有做到,你就先说这种打击士气的话,不是等于泄自己的力么!”
罗威挠了挠头:“有道理,关关难过关关过,步步难行步步行!咱确实得有点这个精神头儿!
那说回正题啊!派出所的警员说,当时关于如何处理傅贤海的后事,康养中心最初是想要联系蔡宇杰的,因为傅贤海住在这的几年里,一直都是蔡宇杰负责沟通和处理与他有关的所有事情。
还是派出所的警员提醒,说蔡宇杰和傅贤海不管感情有多么深厚,在法律上是没有任何实际亲缘关系的,在傅贤海有亲生子女和其他亲戚的情况下,没资格处理傅贤海的后事。
康养中心那边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都已经下意识觉得蔡宇杰就是傅贤海的家里人了。
所以后来他们又想办法联系上了傅贤海的那个儿子傅琛,傅琛据说是没有任何异议,直接就让康养中心正常处理。
康养中心让他本人过来处理,他说他很忙,可以出钱,让康养中心这边代为处理后事,相关费用他都可以承担,不是问题。
所以康养中心就又把这事拜托给蔡宇杰,就有了后面他坚持要报案,坚持不同意火化傅贤海尸体的那些事情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从派出所那边带回来的相关记录递给其他人,让他们传看一下。
宁书艺看了看,上面记录的首先发现傅贤海已经死亡的是两名护理员,除了之前她已经知道的崔新燕之外,还有一位吴巧兰。
根据当时的笔录,是两个人那天早上结伴到每个老人的房间里去收生活垃圾,补充备品,到了傅贤海那屋发现了状况,吓得赶忙跑去喊了人。
当天到场的所有人都认定房间里的情况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由于傅贤海老人的子女并不在身边,为了避免日后争议,派出所的警员还是谨慎地拍摄了当时房中的照片。
照片拍得很全面,基本上涵盖了当时房间里的全部景象。
宁书艺之前去找护士和护理员沟通,并没有在康养中心看到傅贤海房间的样子,这回倒是从照片上了解到了案发现场的模样。
她的视线略过房间里面的陈设,落在了房间微微敞开的窗口那里。
“一大早,这个房间的窗子就开着一条缝?现在这个季节,还不至于全天候开窗通风吧?”她问霍岩,“平时也是一只这样的么?”
“对,”霍岩之前也好奇过这件事,所以当时就询问了在场的曲以明,“夜间开窗这是傅贤海自己的要求。
他搜索了医用制氧机的工作原理之后,就要求必须开窗睡觉,怕夜里面氮气太多,对身体不好。
虽然康养中心的护士都给他解释过,说没有必要担心这种事,不会发生的,但他很执拗,护理员给关好窗户,他就会觉得不舒服,自己爬起来去开。
几次三番折腾下来,最后那些护士、护理员考虑到现在夜间也不至于冷到什么程度,就没有坚持不许他开窗。
一直如此,也已经有快两年了。”
“窗外应该已经没有办法勘验了吧?”宁书艺算了算从傅贤海死亡到他们去康养中心这中间的间隔时间,基本上就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