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重重,也只能等刘泉醒来以后询问了,而奇怪的是明明应该很快就能醒来,但他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
将令旗重新立好,任符惊也检查了一遍符篆,然后扶着两个病号回到帐篷,我独自在外面。
天上隐约的黑云露出被缠绕的月亮,大有几分阴森的感觉。这个小鬼是偶然碰到还是它有意为之?个人心理更偏向偶然碰到,因为我左臂上的印记已经消除了,没有不死不休的信号了。
更何况,若是有意为之,看到我们的防护阵势就应该望而却步,有人指派?那也应该更加强大一些才对。
还有一些猜测,我不愿意细想,但是该有的准备还是要有吧。
夜灯飘摇,预示着今夜注定不是一个可眠之夜,总要有一些事情发生,否则怎么对得起这茫茫荒野,其中埋藏了多少饥渴。
周围悉悉索索的声音传进耳朵,这很正常,有不少东西都在夜里活动,而且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它们的暴动,但是这声音越来越多,脑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它们是被什么东西催促,急于汇合到一点。是不是说刚才出现的鬼物只是为了拖延我们的步伐而已。
一阵飘渺的笛音,突然刮起一阵旋风,轻砂拍打在我脸上,一片反射黑色光彩的东西蠕动,是刘泉的药粉出现了一个缺口,不少毒虫已经越过界限,向帐篷里面进发。
又是笛音,似有若无。
“你听到了没?”任符惊钻出帐篷问我。
我点了点头,不过没有时间来回复他,因为毒虫突然发了疯,完全无视了药粉的界限,疯狂的对着我们冲了过来。
手机刚好响起来,是周泽的电话,不是没信号吗?情况紧急,完了再说了吧,我无视了那吵闹的手机。
挡在帐篷前面,日精对这些毒虫应该有很强的克制作用,而且剑仙本就经常在深山老林之中行走,碰到这些自然有自己的解决办法。虽然我的日精不能光芒万丈,但自保无虞。符篆门肯定也有自己的办法,但此时只有我和任符惊,蒋符开虽然醒了还是比较弱,还有一个昏迷的刘泉,面对四面八方的毒虫不禁有些手忙脚乱了。
自从与鬼母之战后,我发现了日精和月华的好用,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全部吸收,而是导出一些储存起来留作备用,有备无患高枕无忧。
面对一片蜈蚣、蝎子、蛇向你冲过来,只是看这个阵势都有一点头皮发麻,拿出三只令旗,将日精注入其中,没有按照什么方式插入,只是环绕了帐篷,再取出三只,毒虫已经近在眼前。
禄存剑好像梭子一样在我面前来回穿梭,但它毕竟没有剑锋,无法斩断这些家伙,只是把毒虫们推开,在地上打几个滚,爬起来继续往这边冲。
肯定与那个笛音有关,但还要先稳住阵脚,也许那个鬼物就与这个吹奏笛音的人有关,我只是想多了而已。
希望如此。
又是三只令旗围绕帐篷插在地上,已经有了六只,日精与罡气一样可以受到手诀的控制,只不过难度要高一些。
起手诀,现在的日精只是附着在令旗之上,也就是说令旗只能保证自身不受侵扰,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日精从上面散发出来,将帐篷围成一个圈。
但平常得心应手的罡气此时变成了日精,难度一下增加了不少,日精总是狂暴桀骜不驯,怎么可能轻易接受你的摆布。不过也由不得它了,虽然艰难我还是一点一点用力掐下来。
终于知道蒋符开那句话的含义,他说他师兄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别人都是将符篆装起来,用的时候再取出来,而这个人却直接把身上贴满了符篆,难怪总是包裹在层层衣服之中,衣服越多,上面的符篆也就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