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燕子出事后,这些人就各分东西,各忙各的,很久没见,昨和明朗说她不准备办婚礼,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些人能聚一下。
没想到的是,一向害羞的蛙神这次钻进了我的身体,也想看看新新郎和新娘吗,还是闷的太久,想出去看看,不过感觉它可真舒服,让我有些小小的羡慕,人家能直接在我身体里睡觉,睡醒了看看外面,感觉有兴趣了,就出去看看,没兴趣继续睡觉,我就是一个车夫。
待遇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收拾行装,蒋符开和喆玺一同前往,母亲说他真是养了一个野孩子,上天眷恋给了喆玺这么个可以依靠的儿子,但是又被我带野了。
我脸上笑着,心里其实挺难受,谁不愿意有一个安稳的生活呢,我心里似乎有一些隐隐的明悟,我始终生活在那个漩涡之中,即使躲回山门自以为脱离了漩涡,其实那是漩涡的正中心,一种假象的平静,而当我踏出山门,特别是这次走出这个城市以后,新一轮的狂风暴雨又要来了。
父母似乎也有所察觉,所以有了上面的话,但是他们也没办法,知道既然当初让我跟师傅走了,现在就必须要做下去。
来就来吧,总是要解决,这个漩涡似乎从我出生开始就一直存在,时至今日越发狂暴,否则任符惊不会随随便便就跑到我山门所在的地方来修炼摄青鬼,这应该算是一个信号吧。
君耀的山门我是第一次到来,与我和陈师叔的山门基本上一样,说好听点是山门、师门,其实就是几间破落的屋舍,远离尘世没有喧嚣,只不过君耀这里景色要好的多。
君耀说他这里没几个人知道,算是一个隐藏的居所,多少年来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
于我弹指即过的时光对于其他人来说好像很漫长,君耀身上有了挥之不去的垂暮之意,人也变得啰嗦喜欢听别人说话,于是我就将所有这些年的经历说了出来,本来脑海里翻腾着很多很多的过往,但细细说起来却发现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一些儿女情长。
“师傅怎么计算,也没有算到我的一次疏忽,从而导致所有事情全部都差了一步,所有事情在我没及时打开第二个纸条的时候都出现了偏差,如今我并没有被困在山门。”我还是没把自己所猜测的师傅还活着告诉君耀,也不知道是怕他伤心,还是怕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线索彻底确定了这个猜测。
“预测之事没有准确之说,一丝一毫的偏差都会出现无数个结果,这也是为什么你师傅不直接告诉你,而是写成纸条要你一次次的打开,只不过预测之事,总是要勘破天机,有变化才是正常的。”君耀思考一下回答我。
心头一直有一个八卦类的疑问,为什么尹光嚁会变成君耀,不过犹豫之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也许会引出不少的伤心事吧。
“有自己的想法吗?”君耀看出我隐瞒了一些事情,于是开口询问。
“以前心里总是纠结,这些敌人即使不是朋友,但至少也是同门,心里总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现在想通了,朋友、同门与敌人之间的关系不冲突,我们不过是有不同目标的朋友,在一些相交的路口相遇,然后互相想把对方拉到自己的道路上,也许会有其他的道路选择。”我回答君耀,其实这样的说法挺矛盾,但我自己舒服就好了。
“只要他们谋人性命伤天害理,最后不论变成什么,又有什么要紧的。”君耀结束了对话。
昨和明朗一如从前,十分活跃,这些年一直跟喆玺和蒋符开在电话里打嘴仗,二对一必然经常处在下风,所以今日一见,几个冤家立刻打成一片。
“呦,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不敢来呢。”昨和明朗捏起拳头,发出生生脆响。
“我们有什么不敢来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如今嫁给我们临渊,自然要听他的话,善待他的家人。”喆玺看着昨和明朗有那么一丝心虚。
“哦,你们是以临渊家人的身份来的啊,他好像没通知你们呀。”昨和明朗没有一点作为主人的大度,反而分毫不让。
“嗨,我们都不在意,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什么是朋友家人,就是不管你有什么事,就算没叫我们,我们也会像小狗一样屁颠屁颠过来帮忙,我们男人之间的感情,你一个女流之辈怎么懂得。”蒋符开和喆玺的同盟早就形成,必然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