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符惊有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对待一个叛徒,但为什么要选择最难的一种方法,想尽办法让周绍铭回归,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面对我们的质问,周绍铭陷入了沉默,长久的沉默,我们也没有催促,这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把柄,他不会随便交出来。
“在看人方面,父亲要比我准的多。”周绍铭最后叼起一根烟,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看来已经有了结果,“他相信你们,那么我也相信,这是我唯一可以活命的筹码。”
“他的能力不是什么看人准确,而是相信世间正气涤荡,邪或许会强大一时,但绝对不是主旋律。”我理解周绍铭,就像他说的,这个消息是他活命唯一的筹码,如果交出去,就意味着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了出去,而世间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中。
“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正之所以为正,是因为我们从出生成长到现在所接受的教育都告诉我们这是正,对应的就是邪,如果对调过来,如果一开始接受的理念都是腥风血雨惨无人道的屠杀,那么我们就会觉得邪是正常的,而你一直所做的正事将会被人诟病,成为异类。”周绍铭优雅的吐出一个烟圈,把魔爪伸向林明希,想教他抽烟,后者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掐灭了烟头。
“所以,这就是当初任符惊拉拢你的话?”我没有回答他这样的理论,他只说了所有人的选择,选择了正,但是没有考虑人们为什么选择正,相信这个答案他自己早就清楚。
“当初偌大的工程,虽然百密,但总有疏忽,肯定在所难免。”周绍铭也没回答我的问题,“任符惊把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我来保管,他认为这是最安全的做法,无论是谁也想不到他会把一个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这样一个狐假虎威的普通人保管。”
周绍铭回忆的脸色充满一种奇异的光彩,“其实这样的感觉挺好,被人需要的感觉,觉得自己还有一些用处,不是现在这样的坐吃等死。”
一边说,一边对自己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姿势,“不过任符惊交给我那个东西的时候,我还是忠心耿耿,将其藏在了一个他都不知道的地方,谁知道我后来突然醒悟,还被你们给救走了。”
“否则,那么大的阵势,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目的,太浪费了。”周绍铭终于说出了最后赖以生存的东西,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而经过周绍铭的诉说,我也终于想到了一些被遗忘脑后的细节。
当初莎涂拉着我说要寻宝,结果找到菌人后就被发现了,而被迫停止,不过菌人虽然稀有,但对于莎涂这个女娲传人的身份来说却还算不上宝,又为何莎涂找到菌人以后皱了皱眉头,似乎感觉并不满足。
“是什么?”我问周绍铭。
“你们这些人的东西总是很奇怪,用一种没见过的纸包了起来,我也不太确定,只是看样子应该是一具尸体吧。”已经决定了要说出来,周绍铭也不再磨蹭,知无不言,“总之我回来以后再也没出过门,那东西应该还在我藏的地方吧,至于现在变成了什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一个尸体为什么会称之为宝?我不清楚,不过想想任符惊的癖好也不是没可能,按照周绍铭的介绍来说应该是当初阵势的压轴之物,是一个尸体的可能性不大吧,只是伪装成为尸体的样子。
“尸体当然要埋起来,”周绍铭一边说,一边把当初城市的地图找出来,指着其中一条高速公路,“这里有一个广告标牌,那种很高很大的广告,下面的柱子我画了三个三角形,两根柱子往东走二百米是一颗附近最粗的树,就是这里。”
“还有,他给我尸体的时候,还有一个小盒子一起给了我,不过遗落在了火葬场。”周绍铭又补充一句。“说是制作剩余的材料。”
现在我们不能过去,这里已经暴露了,保护措施已经不见,如果真的是个宝任符惊必然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只好打电话给还在那个城市附近、新晋的小两口,昨和明朗和夏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