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拿走,过来取一下。”
陆宜亭没说话,只是侧身,让他们进去。
唐晋并未进去,就站在门口,陆宜亭也是,俩人都没看对方,却都将对方视为对手,好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触即发。
没一会,苏小出来了,她余光扫向陆宜亭,欲言又止。
“找到了吗?”
这话是陆宜亭问的。
苏小没说话,她知道离婚证在陆宜亭身上,除了他不可能有人会去拿,可她又不可能义正言辞的找人拿。
唐晋拉过她,“算了,用不着。”
苏小点点头,然后看向陆宜亭,“不好意思,打扰了。”
陆宜亭听了,心中一把火都快烧起来,他握着拳头,硬是忍了下来,看他们转身离开,叫住了她,“宝宝,等一下。”
唐晋眼睛眯了起来,这个陆少将是想刺激他还是想抢人?无论哪一种,他都奉陪到底!
陆宜亭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莫过于,前妻要登记结婚,他给送离婚证。
他将离婚证交给苏小的时候,拉了她的手,温软的话语里带着无奈和痛心,“以后……别老丢三落四的。”
苏小愣神了,看着手上的离婚证,听到门关了,眼里有些哀伤,不过很快就一扫而光,然后笑目对着唐晋,“不用补办了。”
进电梯后,唐晋看着她,“你应该有些难受。”
苏小不否认,点点头,“是,而且不止一点点。我一向最禁不住别人对我好,一对我好,我就容易忘了南北。”
“那现在你在想什么呢?你的决定又是什么?”
苏小转身看他,“唐先生,唐太太不喜欢你这种口是心非的态度。”
唐晋对她自称‘唐太太’很满意,拉着她抱着,“觉得我明明很在乎,却装作大方给你做选择,是个违心的人?”
苏小点点头。
唐晋好笑,他亲亲她的头发,“老婆,你记住,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不能离开我。”
“知道了。”
爱是不离不弃相知相许,不是独自承受暗自悲苦,陆宜亭的爱情是她懂不了的,唐晋的爱情,是她所需的。
他们三个都是自私的,都是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所以悲喜无从定论。
不过,她是幸福的。
陆宜亭站在14楼的阳台,看着楼下那对即将走进婚姻的璧人,一脸苦笑。
“陆狗狗,你有没有发现,你是活该啊?”
陆宜亭转头看着隔壁阳台的安以歌,沉默着。
“你啊,就是太自负了,你总觉得自己做的是为了对方好,却不知对方是否需要。你是救世主吗?你能扛起一切吗?你觉得你现在两边兼顾了吗?我怎么觉得你顾此失彼了?以前我站在这,我老公站在你那个位置,我们很近,也爱着对方,却没在一起,因为我们都太自以为是,不肯低头,不肯向对方示弱,可苦的人是谁呀?还不是自己。你呀,聪明过头变愚钝!”
“安以歌,你来教训我是不是不太够格?”
安以歌耸肩,“我没教训你,我只是有些怀念当初那个潇洒肆意的翩翩贵公子,现在的你,呵呵,冒昧问一句,大叔,你是谁?”
隔壁阳台空了,陆宜亭收回视线,自言自语,“是啊,我是谁?我自己都快忘了。”在部队拼命在外醉酒,他像行尸走肉一样,他早就忘记他是谁了。
上午11点55分,在工作人员要下班的最后五分钟,他们拿了证,走出民政局,苏小觉得她再也没有胆量翻开结婚证了,好丑啊,丑到极致没境界了。本来怎么也要画个淡妆穿身得体的衣服,可是她因为睡眠不足一脸憔悴,衣服也乱糟糟的,那照片不用看也知道丑。
唐晋看着照片,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然后安慰老婆,“没事,我保证不会有人看到。”
苏小看向他,翻了个白眼,“我不想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