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妈的听到吗?!小心我先拿你去喂鱼!”红蜥怒吼道,他平日里几乎很少爆粗口。
扬殊墨又是一抖,忙颤颤巍巍地捡起匕首。
满脸是血的男人抬起头,看着恐惧地跪在自己面前的扬殊墨,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还等什么?还不动手?”红蜥再次不耐烦地催促。
“老、老大,simon他做不来的……让我替他吧……”黄毛乞求红蜥。
“别他妈废话!我数到三,再不动手我把你们仨一起扔下去!”红蜥用力拍了一下小桌。
握着匕首的手心已经浸出了冷汗,扬殊墨别无选择,他哆嗦着将刀刃抵在沈飞结实的大腿上,犹豫了片刻后终是紧闭双眼将刀刺了进去。
沈飞并没有出声,死死咬着牙关忍受着剧痛。
肌肉被切割的质感连同那温热粘腻的血液,借着冰冷的金属异常清晰地传导至扬殊墨的手中,他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当一块滴着血的碎肉终于被扬殊墨握在手中时,他真的吐了出来,他慌张地将那块可怕的碎肉丢进水中,顿时浪花翻涌,一只硕大的鳄鱼瞬间便将肉块吞入腹中。
“才这么一丁点怎么够用!给我继续割!”红蜥残忍地说道。
扬殊墨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实施这几乎要让他神经崩溃的酷刑,他大口喘着气,忍住强烈的呕吐感,颤抖着继续下刀。
“沈飞,你是个难得的好‘厨师’,我舍不得杀你,不过凌迟的滋味可并不好受,我劝你赶紧说出来,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红蜥盯着那个始终咬紧牙关不发一语的男人,眉头越皱越紧。
一个小时过去了,池塘里已经一片血红,沈飞也终于从一开始的死守沉默变成了痛苦哀嚎,直到最后喉咙已经完全哑掉,却仍执着地坚持着,努力坚守着最后的秘密。
他双腿上的肉几乎被剔光了,筋腱和白骨凄惨地暴露着,胸部的肌肉也正在一片片的被剥落,为了不让他因失血过多而死掉,红蜥命人给他挂上了血袋续命。
扬殊墨的神经似乎随着沈飞那些漂亮肌肉的消失一起崩溃掉了,充斥五感的血腥让他几乎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他表情呆滞,脸上眼泪和血迹混在一起涂抹在惨白的肌肤上,看起来血腥而恐怖,他机械地下着刀,就像此时切割的已经不是一具活生生的人体。
突然耳边响起了微弱的声音。
“我告、告诉你们……别再……折磨我了……”
扬殊墨渐渐回过神,这个坚强得可怕的男人,终于熬不住了。
“早说不就得了!何苦白舍了这两条腿呢,说吧!”红蜥难掩喜色,嘴角终于向上弯起,再这样割下去恐怕这个男人真的会死掉也难说,他是真心舍不得沈飞那制毒的好手艺。
男人费力地喘息着,干枯的嘴唇微微翕动,发出了极其微弱而含糊不清的声音:“十……四……”
“什么?”红蜥没有听懂。
而此时的扬殊墨突然渐渐清醒起来:那根录音笔里,绝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