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掐灭了烟,又拨通了陈秀丽的电话。
“妈,人已经回去了,你转告给爸,请让他遵守诺言。”
“赵阳,你何必为难自己呢?本来大好的前途,为了我们家同同放弃掉,值得吗?”对于赵阳的选择,陈秀丽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赵阳对季同只是逢场作戏。
“没有季同才没有前途呢!”赵阳苦笑。
陈秀丽彻底沉默。
“谢谢妈没有为难我。”赵阳感激,尽管季大军频使手段想让他主动退缩,但陈秀丽始终都置身一旁,没有对两人的感情多加指责或者干涉。这次季大军松口,他觉得一定也有陈秀丽的游说。
“你也不用高兴的太早,我们家老头倔,现在他又生病住院,想法随时都可能会变。你这次放季同回来,可能你们以后就再也见不着面了。”陈秀丽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想提醒赵阳,他现在所做的努力可能最后结果也还是一样。
赵阳想过陈秀丽说的情况,可是他还是想试一下。
“我不想季同跟你们因为我的缘故断绝来往,也不想看到他因此难过,所以我才决定试一试的。”
陈秀丽叹息:“好吧,路是你自己选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同同就算是死也会拼着去找你的,我也不想看到这种情况。总而言之,你小心点。”她知道赵阳和季大军的约定是什么,赵阳为了季同能够做到何种地步,她也再清楚不过。哪怕是为了季同,她也是真心的希望赵阳能够完好无损的完成这次约定的。
一大早,沈和安接到老首长电话,犹豫了下才通知他:“你的申请没过,我跟大家一起讨论过了,你现在的情况适合退到后面,做文职或者其他。”
沈和安苦笑,艰难的自嘲:“这不等于宣告我是废人了吗?”
老首长在电话里咆哮:“谁说你是废人了?有谁说了吗?谁敢说!”
既定的事实让沈和安沉默,老首长冷静下来后安慰他:“部队里每年因为执行任务受伤的人有很多,特别是在你那种部队的,都是铁铮铮的硬汉子,真正的热爱部队,喜欢待在部队的,说要离开部队真的就跟挖心一样的痛,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受过伤的身体就是比不上没受过伤的,执行任务时,平时操练时,都是有差别的。这些我不说你其实也懂,但就是不甘心。你的不甘心,我是能理解的。但不管如何不甘心,都不要随随便便的说‘我是废人’这种话。除了部队,你能去的地方很多,能做的事情更多。不要把自己框死了。”
老首长说的语重心长,和张柠曾经说过的一样,沈和安听着平静不少,但是内心的沮丧和难过并没有因此减少。
和老首长说完,早在旁边举着牛奶侯着的张柠从背后攀上他肩头,把温牛奶往他嘴里送,边柔着声音问他:“谁打的电话,说什么了?”
沈和安喝了半口牛奶,就接过牛奶杯子,将之放到一边桌上,转过身来紧紧的搂住张柠。
张柠靠在他怀里,按着他的肩背,等他回答。
“老首长说,我回原部队的申请没过。”沈和安的声音响在耳侧,听起来沉沉的。
张柠抬腿,顶他kua下。沈和安吃痛,轻呼一声。张柠从他肩上抬起头,面对面的看着他。
“别露出这么沮丧的样子来,我看着难受。”张柠盯着他的眼睛说。
沈和安一振,张柠勾起嘴角,双手抚上他的脸,拉扯他的嘴角:“笑一个吧,上次我不是说了吗,就算回不了原部队,你还可以去特警队,派出所,交警大队,就算也去不了这些地方,或者说你不想去这些地方,那我们一起开个店做点小生意之类的,也没有问题。就算是你不想工作,什么都不想干,更没问题,我养着你就好了,虽然我现在挣得不多!”
说到最后,张柠都被自己狂妄的话逗笑了。在夏城,认识张柠的人都知道他是有名的穷鬼,但他的穷并不是挣不到,而是不想挣。
沈和安也因为他的话哭笑不得。
张柠一把推开他,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把刚刚沈和安放下的牛奶一口饮尽,完了眨着眼看着沈和安道:“如果你甘心做我养的男人话,从今天开始,我会更加努力的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