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想了想,便道:“这倒是个难题,怎么也得想个两全的法子才好。”
贾琏叹气道:“什么‘笑笑居士’,南海三清大德,我早看出来了,她就是个假道士!若是她主动离了咱们这府里,一切不就完了,即使有什么,这火也烧不到咱们这里。听老爷说,这事恐怕压不住,那鸳鸯镇的人联名递了状子,府台又不敢轻易处置,只得差人来京城寻门路,不知怎么寻到贾雨村那里去了。如今老爷把这事交给了我,却软不得硬不得,你说这是什么事?弄不好,回来还得遭抱怨,这倒是小的了,若将来果真带出事来,谁来担。”
平儿想了想,便道:“你也莫急,且先带人去瞧瞧,问问清楚,若真有什么不干净,咱们这府里是容不得的,她那里,自有我去想办法说去。”
贾琏听了,高兴得一把搂了平儿哂笑不已。
兴儿在外面见了,急忙转过身去。
平儿红了脸推开贾琏道:“别闹,你一个爷们,也不注意些。”
贾琏笑道:“怕什么,兴儿这小崽子还敢笑话咱们不成,他若敢放个响屁,我踹出他的蛋黄来。”
平儿只得红着脸抽身便走了,一路向凹晶馆来。
贾琏便问兴儿道:“茗烟那小鬼头来了没有?”
兴儿急忙笑道:“早在外面等着了,马也备下了,只等着爷呢。”
贾琏点点头,便和兴儿一起出了贾府,叫上茗烟,三人一路向鸳鸯镇而来。
一路上,茗烟早把什么都交代了,只是隐瞒了贾宝玉和林笑笑两人那日在鸳鸯河畔突然失踪,自己和李贵等人撒谎的话。
贾琏便道:“原来她竟是个逃婚的烈货,我说怎么看她穿着那道袍怪怪的,竟然有本事迷得宝兄弟和老太太神魂颠倒的。”
茗烟笑道:“若不是宝二爷,也许她就做了我那侄儿何厚德的九姨太了,说不定,这会子肚子都大了呢,该叫我爷爷才是。”
三人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