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正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见探春到来,便令丫鬟等人退下。
探春满眼含泪,泣不成声,待要开口,南安王早问道:“王妃这是为何?莫非是那来传旨的人给你气受!”
探春忙拭泪道:“这倒不是,说来真是预想不到,一同前来宣旨的竟然是我的父亲。”
南安王道:“既然岳丈大人来了,何不快请进来相见。”
一语未了,探春早又痛哭道:“父亲年迈,刚到城外,已经口不能言,如今已经仙逝,我将其安放在府内了。”
南安王惊道:“竟然有这样事。这水溶刚刚登基,显然是篡夺大位,恐人心不服,所以竟让岳父来宣旨,言外之意不言自明,其心可鄙,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探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王爷也是知道的。如今贾府一门都在那边,若我们这里稍有异动,恐怕贾府一门便要遭殃。这也是父亲不得不前来的原因。还望王爷体惜,念及奴家情谊,以天下苍生为重,韬光养晦,暂时不要和西宁王那边来往。”
探春说着,便将锦盒和玉佩呈了上去。
南安王犹豫了半晌,只得接了,打开锦盒一看,果真是一道嘉奖安抚南安州的圣旨,无非是说了些南安州往日的繁华以及南安王的功劳,希望南安王领了嘉奖圣旨,立马进京面圣的话。
南安王看了,反手将圣旨扔在地上,又攥着那块玉佩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