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哥儿,即便性子足以坚韧,可到底身子骨弱,不能与风吹雨淋的汉子们相比。面上不显,将军却是将人当成易碎的大宝贝护上了。
“路程会有些疲乏,若是受不住,便换其他方式。”司阎渊琢磨后,终究不放心。
莫卅爽快摆手:“将军,我虽年级不大,却皮实着呢。别说坐几天马车,就是双腿赶路也是决无大碍。小时候,我可是足足走了两天才赶上集市。”
司阎渊听到少年的话,不但没觉得轻松。反倒双目泛上一层阴霾。他想含入口中护着的宝贝,小时候竟那般艰苦。想到那破落的小屋子,司阎渊的心就一阵阵揪着生疼。暗暗自责,明明是金枝玉叶却过得如此贫苦。
“平日你若打不到猎,怎么办?”哑着嗓子,司阎渊压住心中的沉闷苦痛。
莫卅笑得洒脱,言辞却极为认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少年的气魄果然不凡。可也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司阎渊只感觉一阵无力的疼痛。在他见不到的时候,少年孤独一人,朝不保夕。明明应该是个被呵护在长辈下,百般宠溺的小哥儿。却是早早历尽了辛苦。
正因如此,他才如此潇洒,自在。能够成长成这般优秀,拥有这么厉害的箭术,司阎渊甚至不敢去细想少年曾经到底经受过多少痛苦。
“将军是在可怜我么?大可不必。”莫卅斜斜坐在马车上,眯着眼,有几分肆意的摇头晃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而且,娘亲一直陪伴着我,我并不孤单。”
正因此,才更令人心疼。司阎渊瞧着少年,便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徒增伤感。只暗暗打定主意,未来必定要对他百倍千倍的好。
“现在,又有将军在侧,实属无憾。”莫卅咂咂嘴,拍了拍身侧:“将军,长路漫漫。我倒是会无聊,是否可以宣个文史不错的人给我讲讲。”
本来打算驾马车的司阎渊立刻扔掉之前的想法,一步跨上了车,进入了内里:“我便是军中文史最佳之人,你想知道什么,大可以问我。”
司阎渊怎么可能准许自己心慕的哥儿和其他男人共处一室。这个机会他疯了才拱手让人。
点了点头,莫卅极为满意司阎渊的上道,似是毫无芥蒂的凑近,“将军,那我们走吧。我很想亲眼看看将军的世界。”
眼神一闪,司阎渊看着少年视线愈发幽邃。这句话真的没有其他含义么。
命令发号下去,二十个近随就护在马车四周,被重兵保护着向着京都赶去。在车上,司阎渊绞尽脑汁将最为华丽的语言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虽然依旧干巴巴,莫卅却极为给面子,从未露出不耐的色彩。
如履薄冰的将军便大了胆子,在车上两人的距离也从马车斜对角,到面对面,最后中间只是隔着个小桌子。行程中,基本上走的都是人际荒芜的地方,所以司阎渊生怕少年风餐露宿会承受不住,不敢提速,加上他私心上希望旅程长无边际。
莫卅落下一子,眉宇间并不算轻松。偷觑少年的司阎渊见少年瞧过来,立刻摆正表情,在另一侧落下了黑子。盘算了几下,莫卅挠了挠脸再次落子,司阎渊紧追不舍,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落下的棋子又准又狠。
便是代码如何计算,都是一片死局,莫卅便啧了一声扔下棋子:“我输了。”
看向司阎渊,莫卅也不得不承认,他家男人棒棒哒。与一个从第一部计算到最后的程序对战,司阎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