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不是杨老打电话说那个什么孙国兴正在那种苍蝇馆子里面一个人喝酒，程功都不一定会起来。

不过，这时候在苍蝇馆子里面喝什么酒程功迷迷糊糊地起来，一看手机才发现。竟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晚上了。哦不对不对，是今天晚上。他开始睡的时候就已经天亮了。

问了杨老具体的地址，程功把手机放到一边，起来刷牙洗脸。顺道再把那个被李阳哭得不知道沾上了多少眼泪鼻涕的衣服和其他要洗的衣服一起，直接拿个桶装着就一起拎到楼下，扔进了洗衣机里。

哼哼。他现在也是可以用得起洗衣机的人了。

地址在那个网咖附近的一条小吃街。

程功找了条没人的路，一路跑着过了去。所以等程功伸手敲响杨老所在的那辆面包车的车窗时，其实杨老刚电话挂了没有一刻钟。

杨老有些睁大眼睛又确认了一遍窗外那个在敲窗户的人是程功，相比之下，阿旭就容易接受得多，直接就给程功开了车门。

反正程功不仅能打碎防弹玻璃，还能让陈家父子全盘招供，这十几分钟从离了这里有半个安饶的安高赶过来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嗯。要是让阿旭知道，其实程功这十几分钟大多数都是被他刷牙洗脸收衣服去洗给用掉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这么淡定地接受。

“人呢是哪一个”程功直奔主题。

杨老这才回过神来，指着那个叫做龙虾菜馆的地方，“就是一个人坐着的那个。穿黑衣服的人。”

程功接过阿旭递过来的望远镜，把镜头对准了桌上已经放了四瓶啤酒空瓶的孙国兴。旁边至少还有四瓶没开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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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国兴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又哭又笑的。还拿着杯子像是在敬着什么人。大概嘴里还在说着什么话。

程功越看越不明白。这孙国兴要是哭一下他还大概能理解成这是孙国兴在感叹失去了陈天弘这么一个厉害的下家。要是笑的话，程功也可以理解成大概这孙国兴和陈天弘有仇，所以看他被抓很高兴。

但这又哭又笑地是什么鬼

“我去把他带来，你们自己问他吧。”程功放下望远镜就要走。下意识地就要伸向外套的口袋。

额。

程功发现一个尴尬的事实。

他昨天穿的衣服都被他本着洗衣服的三块钱是巨资能多洗一件就多洗一件的原则全给扔洗衣机里了。

也就是说。他身上现在没有他要用的“忘川艄公的酒”。而且他好像连手机都迷迷糊糊给丢在了床上。

这尼玛就很尴尬了。

“你们先看好他，等我一会儿。”程功对着阿旭和杨老说。

这两人点头。只以为程功是去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做些准备。

完全不知道程功其实在短短的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之内跑了个寝室到这里的来回。

外套里的那个小铁瓶，程功也不知道有没有沾到洗衣液，为了安全，程功决定还是不要用了。重新取了坛忘川艄公的酒灌进水杯里带着，程功就回了来。

发短信跟杨老打了声招呼，程功没再上车，这次直接就往孙国兴所在的那个龙虾菜馆走去。

夜晚的这些小馆子总是会有很多人。正好程功过去的时候，那个菜馆已经只剩下孙国兴这一桌还有空位了。

真是连天都在帮程功。

“大哥，能拼个桌吗”程功说着就要在孙国兴对面坐下来。

孙国兴啪地一下拍了下桌子，“不准坐那里。”

“那里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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