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阿莲处,她还未睡,准备了些饭菜,只等我来。
阿莲很高兴,说今天是她脱离苦海的日子,值得庆祝。
她讲话的时候,每根睫毛都在笑,笑容极富感染力,连带着我的郁闷也一扫而空,问她道:“你做了妈咪,还有什么心愿。”
阿莲举着酒杯,道:“你以后每隔几天看我一次,就满足了。”
我感觉稀奇,“仅此而已?”
阿莲答:“我的愿望很小啦,你知我最开始做小姐的愿望是什么?”
我摇头,我从来没问过她以前的事,也不必问。
她说,“我家在湘南那边,前面是山,后面也是山,我们家一年只有一半的时间是吃白米饭,其他时间都是面和红薯。”说到这里,她的目光落寞,委屈。
我知道,在湖广之地,红薯是用来喂猪的,但在西北一带,红薯可是好东西,我家只有过年时候才能吃上红薯,要是折合算的话两个大白馒头才能换一个红薯,算是高档食物。
阿莲说,她从小的愿望就是每天都吃白米饭,香喷喷的白米饭,那怕没有菜她也吃得香。后来她被表姐带出来打工,最开始是在工厂做工,后来表姐遇到一个靓仔,就被骗了出来做桑拿。她知道那不好,但是那个靓仔骗她,给她灌酒。
阿莲想,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做吧,她想着,每天能有两百块的收入都不错,这样全家一年四季都有吃不完的白米饭。
而现在,她早就达成了最初的理想,现在过的每一天,都是赚的,所以她很开心,也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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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舞女泪
阿莲缓慢而忧伤的语调让我悲伤,尤其是听到她被灌酒,如鲠在喉。
我问她,“骗你那个靓仔现在人在何处?”
阿莲摇头,“早已不见了,他是专业骗妹仔的,只要将妹仔带入桑拿,他的工作也就完成,开始去寻觅下个目标。”
我便明白,那人是专业的猎手,赚的是人头费,他给鸡头带一个女孩,鸡头就给他一次提成,三到五千不等。
我心里莫名地有火在燃烧,问阿莲,“如果再次遇见他,你还认得吗?”
阿妹睫毛抖了抖,抬头看我,说认得。
我低头吃菜,喝酒,一口酒下去胃里发烧,忍不住咳嗽。阿莲就过来拍我的背。
我问阿莲,这行你打算做多久?
阿莲答:“去年回家过一次,我给家里留了十万修房子,想着再做两年,存够三百万,然后回家嫁人。”
我奇怪,“去年你就赚了十万?”
阿莲便笑,“去年我是在夜总会,场子小,客人出手没有酒店这里的大方,妈咪抽成又多,所以只存了四十多万,但是我不敢全部给我爸爸,因为那样他们就知道我在外面做什么。不管怎么说,都是丢脸的事。”
我又问,“那你现在存了多少?”
阿莲答:“一百多万,我没算过,反正每隔几天就去存一次。”
如此回答让我汗颜,我摸摸自己口袋,不到千把块,便低头苦笑。
阿莲凑近我耳边,“你若需要,我可以全部给你。”
我立即摇头,“那倒不用,我有钱花。”
阿莲便有些小失落,问我,“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她做什么?这倒是个问题,此刻的我很迷茫,因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