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我想骂人,这条路这么堵,个个都恨不得插翅膀飞过去,你跟我讲安全车距?
然而没什么卵用,没有照片没有人证,我空口无凭。
回到家里,阿妹已经在喝安胎药,有少许出血,医生讲没有大碍,吃两幅药补补就好。
见我回来,阿妹道:在孩子未出生之前,再也不会坐你的车了。
我很无语,同时也很庆幸,还好孩子安全。
第二天,我喊了李云清三基等人,开始蹲守那辆中巴。
为了方便行动,我带着他们八个去了体育用品店,每人买了一根棒球棍,背着棒球袋,穿着运动装,打扮成要去打棒球的样子。
李云清提议,大家最好都用假身份证,万一有事,也好开脱。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就带上张灵仙的身份证,并告诫他们,动手看情况,主凶就是那个司机,其他人如果不多事,我们也不要节外生枝。
一伙人临去之前先美美的吃一顿,吃饱喝足了才去樟木镇天桥上守候,我让他们把中巴车牌号背过,七八双眼盯着下面看。
早上十点多,那辆肇事中巴车来了,一伙人急忙往上挤,费尽老大的力,总算是成功上车。
车上各种汗水油烟混合,让我想起刚到花都的那天,同样也是一辆中巴,同样也是挤得不可开交。
但在这里,每个人都不是初入社会的菜鸟,能冒着太阳到处奔波的,都是四处找工作的苦命人,他们困苦,却很乐观。
车上的情景让我有些不爽,原因是人太多,等下打起来展不开拳脚。今次的我不是初入华南的我,懵懂无知,别人欺负不到自己头上就能忍受。
今天的我,是故意来找茬的。
一上车,我就带人往前挤,路上很多乘客都用不满的目光看我,还有为数不多的女乘客,更是厌恶地抱着自己的胸,生怕我是吃她们豆腐。
车门口两个男子负责往上拉人,前段和后段各有一个售票员,负责收钱。
从樟木镇到深圳龙华,一般都是五块钱,但这里要二十,还不给票,不服不行,没得商量。
有人抱怨说车票太贵,售票员就粗着嗓子大吼:“嫌贵下车啊。”
那人就大着嗓子喊:“司机停车,我要下车。”
那售票员就火大了,伸手对着那人脑袋拍,一边拍一边骂:“草泥马的还真要下车,我叫你下车,我叫你下车。”
三拳两脚就把那人踢打到车门口,被两个押车的掐住,虎着脸问,“还下车吗?”
那人就哆哆嗦嗦的掏钱,不敢再废半句话。
我看了大惊,心说长途车宰客常见,怎么中巴车也宰客?再联想到阿妹被绑架,也就不足为奇,这帮跑运输的,胆子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