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收了笑容跟她辩解,“顺产明明会变大的好不,听人讲头胎不好生,二胎就轻松,连续生四五个的那些妇女,生孩子就跟下蛋一样,不知不觉就生了。”
阿妹指着我说你胡说。
我道:“没有胡说,我们村里有人生了十二个孩子,生第九个孩子时候还在地里割麦子,感觉想上厕所,哧溜一下就生了,后来那孩子取名叫麦生。生第十个时候是在石碾子上磨面,取名叫面生,再生第十一个时候正拉着牛犁地,你猜那孩子叫什么?”
地生?
“错,第十一个叫大牛!”
说完阿妹又愣了,似乎在琢磨为什么到这个孩子跟前叫大牛,转瞬就明白我是在逗她,气的又要追打,我则在前面乱跑,她迈着企鹅般的步伐怎么样也追不到,只能原地跺脚。
再后来,我们累了,安静下来,找了个路边的石凳子坐下,看着来往车水马龙。
阿妹靠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假寐,这一刻,凉风袭来,很安静。
过了一会,阿妹问:如果我剖腹产时候出了意外,只剩下你和孩子,你怎么办?
“说什么呢?”我不满地责怪道:“多不吉利。”
阿妹说:假如?
我很不满地回绝:“没有假如,你好好的怎么会出意外?换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不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