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早点拍完早收工。”
白虞珊道好。
何若男也要去,我就舍了帕萨特,坐她的悍马。在车上问了一句,“你会拍姑娘们的脸吧?”
白虞珊说会,但又补充道:“不过在播出时候会打马赛克。”
如此我就要慎重了,人家姑娘在西莞这里卖,家乡人是不知道的,一旦上了电视,怕是会毁了姑娘。
再者,如果露脸,有心人一看就知道那是谁,也自然能联想到是谁拍的。扫黄虽然是好事,但如果记者这样去很危险的。
尤其是我带去的,酒店那边就以为是我要害他们。
酒店和小姐,是相辅相生的,但两者关系又区分开。小姐们需要酒店的平台赚钱,酒店需要小姐拉客。小姐们给酒店带来消费,酒店对小姐们提供保护。
普通的纷争皮条客可以解决,但牵扯到政府层面的,就必须依靠酒店出面。作为一名背靠酒店混饭吃的皮条客,居然带着记者去拍酒店内幕,怎么说也不仗义,也很危险。
想了想我决定,不去半山,去绿岛阳光,哪里的妹仔们跟我不熟,即便是露了脸,一时半会也不敢确定是我。
只是,绿岛那边关系不熟,随便在酒店里面乱窜恐怕是不太好,当下陷入疑难。
前面副驾驶的白虞珊忽然回头,问道:“阿发,如果要拍具体交易过程能不能办得到?”
“还要拍具体交易过程?”我不禁皱眉,连连摇头,“没有那个客人会让你进去拍的,人家里面正忙着,你突然进去,要出事的。”
白虞珊结结巴巴道:“我,嗯,我的意思是,你,你假扮成客人。”
“我?”我明白了,她是想跟着我进去偷拍。
但这也说不通啊,哪有男人洗桑拿带着妹仔去的?
白虞珊道:“你就说我也是你带的小姐,过来学习经验的。”
我还没回答,何若男就笑道:“我看行,阿发去假扮客人,白记者你去拍,然后拿去媒体曝光,今年的普利策奖非你莫属。”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普利策是谁,只是本能感觉,这个表面纤细瘦弱的小姑娘,似乎要干件大事。
见我犹豫,白虞珊还磕磕巴巴地道:“我知道这样可能强人所难,可是想想那些才十几岁的姑娘,她们还什么都不懂呢,思想处于懵懂状态,就被人带着进入到这个行业,从此她们的生活就失去了色彩,她们什么都不会做,一个女人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我还是不吭声,带着她去采访别人是一回事,拍摄自己是另一回事。
旁边何若男还打趣道:“阿发没问题的,他才不会难做,他是这方面老手。”
原本我还在犹豫,听到何若男如此说,心里反而不美,摇头道:“你们搞错了一点,我虽然带妹仔,但我从来不玩妹仔。”
在此时,那些在发廊里肆意释放的青春岁月我已经忘记,化身为悲天悯人的正义使者。
开玩笑,我要是这么做了,从此以后在别人心目中还有什么形象?不说旁人,就讲何若男,她肯定在心里以为,我所带过的每个妹仔,都跟我有过不可描述的关系。
事实上,那些妹仔都是阿莲在带,平时见我也顶多打个招呼,我连正脸都懒得瞅。
如此事情就僵化了,白虞珊有点讪讪,何若男看不下去,道:“小子,你别忘了,不是白大记者,你现在还要头疼跟人打官司呢,这点小忙也不帮?”
“小忙?”我有些不悦,对白虞珊道:“你的同事有没有男记者,让他们装成客人,你跟着偷拍,不就结了吗?”
白虞珊闻言表情有些难过,回道:“已经试过一次,他人被打进医院。”
这个结局就很悲伤了!
白虞珊的语气很低沉,尤其说到后面,似乎要哭,极其可怜。
何若男问:“谁被打的住院了?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