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就别请了,请了我也不答应。
乔杉闻言脸红,却看不出尴尬之意。
她道:“明天晚上维多利亚三周年店庆,所有职工都会表演节目,我也有份演出。”
这是自然,镇店之宝嘛,花魁来的,店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少了她。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乔杉道:“想请你与我合奏一曲‘普善清心咒’。”
我就懂了,她要弹琴,选了笑傲江湖曲,但是缺个箫声伴奏,所来找我。这就怪了,我问她,“你来找我,你老板知道吗?他同意吗?”
乔杉答:“老板知道,他同意了的。”
我就更奇怪了,大龙居然会同意?他不恨我吗?
乔杉道:“老板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他跟你之间并无矛盾,大家各为其主罢了。”
这话说的通透,我和他之间并不是真正的主事人,大家打来打去,都是在帮别人赚钱,只是高级点的打工仔罢了。
乔杉又道:“如果你肯帮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我能做到的,都尽量满足。”
这话说的就有些魅惑的味道,任何要求,她都能满足?
我不回答她,只是在心里琢磨,大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干嘛?
靓坤说他的小弟都放出来了,让我最近出门小心,应该不是无的放矢。再依着大龙的个性,他也不可能这样轻易放过我,肯定是在等什么。
我每天进出门,路上行走,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短刀绑在小腿上,锁子甲从不离身,就为了预防大龙突然的袭击。这忽然来了这一手,让我有点发慌。
乔杉见我许久不回答,忽然发笑,“你不会是被我老板吓住,不敢去吧?”
这是激将法,尤其是从美女口中说出,杀伤力更大。
偏偏遇到我,不但不上套,还诚恳地回一句:“是啊,现在我连酒店大门都不敢出,生怕走在路上被你们老板抓住,到时我怎么死都不知道。”
乔杉一阵黯然,道:“我们老板头上伤口还未愈合,腹部断了三根肋骨,短期之内,肯定无法对你出手,你还有什么好怕?”
哎呀卧槽!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日街头恶战,大龙先被我用狼牙棒在头上凿了一下,血糊住半面脸。又被王汉当胸一脚踢出去四五米远,半天没站起身,不是受了伤是什么?
报仇这种事,还必须是自己亲手来最合适,也最痛快。就好比我被那蒋院长摆了一道,迟迟不下决心去报复一样,一个是忌惮他背后的势力,一个是自己肩膀上有伤,所以一直安排不出时间,只能采取其他方式报复。
大龙如今也是一样,他当然恨我恨的牙痒痒,但是此刻他自己都负了伤,手下打仔实力又不是我对手,故而一时半会还对付不了我,只能干瞪眼。
如此一来,多日来悬在我头上的复仇之剑也消失不见,让我一番轻松,心情大好,当下就对乔杉道:“好,既然你老板暂时动不了我,那明日的店庆我肯定会去,乔杉姑娘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只希望乔杉姑娘记住,要回报我一个请求。”